碧玉鸳鸯扣

第四回:问苍天何解分汉胡

龙应儿便道:“好,今天便买了元颜公主这面子”手一推用上柔力将“降霜掌”再打了丁天明一记,丁天明便倒地

元颜公主道:“你们退开,开大门,再备一雪橇,这玉扣我回到族里自然找专人送上,龙教主,你可便打歪主意,我元颜帖木儿,可是说得出做得到”把匕首轻推刺入衣内

龙应儿干笑道:“好好,大家走吧,拿雪橇,开门”便和众人往屋里走

元颜帖木儿叫:“阿干剁,还不备马扶人”五人便抬了丁天明上雪橇,元颜帖木儿抱着丁天明,四卫士两前两后向黑夜中奔驰

元颜帖木儿拿了三颗药塞入丁天明口,这可是用熊胆,野山人蔘加虎骨及药材做成,一粒可以保命,三粒齐下,丁天明便醒了,元颜帖木儿哭着问:“大哥,为何跑这来,你不信我吗?”丁天明上气不接下气:“不,雁……元颜公主,我……我是怕姓龙的杀人抢……”又晕过去了。

就是这样丁天明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帖木儿紧紧抱着他,每天喂他吃药,又把干羊乳酪,含在口至化开再用咀送进丁天明咀里,丁天明只是迷迷糊糊,时儿如坠冰窖,时儿如火烧身,口中出不了声,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丁天明迷糊中听见很多人声,帖木儿在和他们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自已便睡了在羊毛毯上,也没颠簸了。

这一睡,也不知是日是夜,丁天明身上寒毒又发作,只打哆嗦,抱住被子,迷糊叫道:“娘,孩儿…冻”,这时觉得有一身子进了被窝,用力抱实他,他只觉那身子一丝不挂,如热羊脂般贴住他,他不知是人是鬼,只觉是有了依靠,紧紧地抱住那身子,口中乱叫:“是娘吗…师伯……”睡了过去,不一会又被火烧的感觉弄醒,那身子仍在,他迷糊地觉得丹田,膻中欲喷火,下胯欲爆,不一会他已觉得自已进入了女体,就像在娘,师伯身子内,心中舒了些,叫道:“娘,孩儿没本事”

也不知多少天,每天都有人看他,喂他又苦又腥的东西,那身子总是每晚总是搂着他,寒了便给他暖,热了便导入体内,让他泄了舒服,到了第十五天,丁天明终于张开眼,只见自已在一兽皮屋内,身上赤条条,腹中打鼓,坐起来细想:“我被龙应儿打死了吗?不,雁弟……元颜公主……这是女真吗?”

只见一女走进,大吃一惊,口中不知说什么,丁天明道:“在下丁天明,敢问姐姐,这是那?”

那女子打扮全不是汉人,蒙古人,可是会说汉语,她道:“你醒啦,你先穿衣,我这就去禀报公主”便抛了衣服给他,自己便走了出去

丁天明穿起衣服,便觉是怪怪的,用兽皮做,不过行动倒是方便,此时门外有人叫:“公主”

丁天明一看,走进一位美少女,身型比汉女高大,眉如剑,目如霜,口角带傲气,皮肤白里带红,鼻子高挺,散发了一股英气,可不是元雁是谁

丁天明喜道:“雁弟……”心一沉便揖道:“元颜公主”

帖木儿便哭了,搂着丁天明哭道:“大哥,帖木儿怕,怕这生再见不到大哥”

丁天明紧紧搂着她道:“公主,你又是何苦呢,丁天明贱命一条,要公主费神,还用命去拚”他已想起帖木儿那晚用匕首插心,呜咽道:“帖木儿……“

一闻她身上的女儿香,便知这十数天安慰自己的身子便是她,问到:“这些日子,你都陪住我?”

帖木儿面一红,低头不语,丁天明更是用力搂实帖木儿道:“傻丫头……”

帖木儿道:“大哥,我俩不是说好同生共死吗,大哥去长白山是为了帖木儿,帖木儿也可为大哥死”

身边的婢女都哭了,倒是刚才进来那婢女明事,道:“公主,丁大哥醒了,你该开心,不要哭哭啼啼的,丁大哥也饿了”

帖木儿一醒道:“对,备酒菜”擦了擦眼泪,不一会便见婢女放了羊架子,肥羊羔,还有皮壶酒,丁天明差不多一个月没吃东西,开怀大嚼,一喝这女真酒,入口浓得心下大乐,帖木儿便坐在一旁,斟酒侍候,丁天明便道:“这怎行,公主快坐下”,帖木儿面一红,微声道:“我们女真便是这样”

那婢女笑道:“我们女真可没人敢想要公主斟酒,丁大哥可是第一人”

帖木儿面又是一红,嗔到:“多嘴,都出去”众婢都应了出去

帖木儿坐好,斟了碗酒,捧起道:“大哥,你不要怪帖木儿当时没说实话,当时可真的说不得”便一饮而尽

丁天明道:“那会,是我自己走眼,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面前也看不出”

帖木儿道:“大哥,可那同生共死誓言,帖木儿是做到了,我的身子也许与大哥了”满面娇羞

丁天明搂实她道:“我知道,这我和你便回江南,禀明家母便成婚,你给我生他五六个孩儿,天天在西湖边,可快活呢”此时丁天明已意识到生命中要负担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帖木儿嘿了口气道:“只把族里的长辈不肯,他们还要我去圆他们的大金国梦”

丁天明道:“什么大金国,不是让蒙古人灭了吗?还有,你们为什么和那姓龙的拉扯上啦?”

帖木儿幽幽地说:“大哥,我便通通告诉你,金国便是我们女真人建立的,到蒙古人灭金,金哀宗元颜守绪在蔡州城破后自杀,便是我太上爷爷,我太爷爷易装逃到回族里,后来女真人又逐步聚集,散居在长白山一带,我们的鱼猎生活十分苦,我爷爷,爹娘,便是在一次大风雪中死了”

她唉了口气接着说:“我有一哥哥,叫完颜呼,他近两年打听到蒙古人在各地都失势,反抗势力频频起动,便和族长商量要重建大金国,他要巩固完颜家族在女真的地位,便拉着我帮忙,因为他自知是爹收养的,所以一定要把我这完颜家的唯一后裔拉紧,其他长老也是这般心思,以完颜家为号召,两年来秣兵励马,已有十多万骑兵”

丁天明问道:“那金国拿回关外的土地便是了,为何又和那姓龙的拉上了关系,要入关打到长江去?”

帖木儿无奈地说:“我也是这样心思,可不是那姓龙的搞鬼,一年前她派人来信,说有一大宝藏可和女真分享,条件是女真要出兵助她打入关,她会在江南称帝,长江以北都是女真的,哥哥和族长都红了眼,我也不知劝了多少次,说要是南下入关,西征蒙古不知要死多少女真弟子,可是,唉……”

丁天明再问道:“那你说家命,便是你哥哥叫你下江南,再去会姓龙的”

帖木儿笑了笑,说:“下江南是我自己赌气去的,想不到便遇上了大哥”

丁天明握住她的手说:“这便是缘份,可惜你是公主,我只是草民”

帖木儿说:“亡国之人,什么公主,还不是他们叫的”这时门外有人叫道:“奴才拉不达,奉族长之命有请公主和丁少爷到大帐,族长要宴请丁少爷”

帖木儿面一沉,怒道:“都是些多嘴的东西”,便拉了丁天明出帐,丁天明只见到一个个兽皮帐蓬分布了方圆好几里,经过见到的女真人无论男女都是神色骠悍,男人更是魁梧,身手敏捷,心道:“难怪当年金国可灭辽,灭了半个宋朝”

帖木儿说:“这里只是我们的一部,其他的散布至布烈雅河,可多了”说追话间便到了一兽皮大帐,门口有阿干剁等数卫士,丁天明心道:“这些果然不是帖木儿亲信

入了大帐,只见坐了三人,正中那位是位四十左右的汉子,面上带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左面一位约三十余岁,目光炯炯,肩膀宽大,右手一位约二十多岁,面上少了些风霜,神色像富家公子,只见帖木儿向右手那青年叫了声:“哥”又向另两位叫“族长”,便拉了丁天明向右那位青年说:“哥,这便是丁大哥”又向丁天明说: “大哥,这是我哥哥,元颜呼”

丁天明拱手躬身道:“元颜大哥,晚辈丁天明”

元颜呼笑道:“好你个晚辈,我这大舅子可是糊里糊涂地当了,哈哈”三人都是大笑,丁天明两人面红微笑

帖木儿又介绍了中间那便是阿哈出,左面那位是猛哥,都是族长,丁天明一一行礼,阿哈出笑道:“来来,坐啊,你们决汉人就是规矩多”

元颜呼笑道:“我们家帖木儿,族里那么多勇士,俊美小伙子都看不上,就看上这汉人小子啦”

丁天明和帖木儿分别坐了下首,便有人送上酒肉,阿哈出拿起酒碗道:“来,我要试一试我们这位女真附马的喝酒功夫”

大家都大笑一干已尽,再干了数碗,猛哥见丁天明面无变化,喜道:“好,我们女真人就喜欢豪饮的勇士”

阿哈出道:“帖木儿,你的事办得不错,我叫乌里达带了人给龙应儿送了玉扣,那李覆便带了他们和屠什么的去瓜州,半年后我们的军费便齐了”

猛哥接道:“我一早吩咐乌里达,如果姓龙的问起天明,便推说我们女真会解决,谅她也不敢有动作,天明啊,你中了他一掌没什么,我们有的是熊胆,人蔘,便给你当饭吃也成,你的伤没问题”

元颜呼笑道:“那你这个妹夫可要用心为女真做事”

丁天明抱拳:“谢各位厚爱,只要有益女真和天下人的事,我定当效劳”

阿哈出道:“对,不久我们便挥军南下,拿下了中原,便派你去管,你是汉人又是女真附马,合适不过”

丁天明道:“族长,晚辈有一言,女真只拿回关外之地便可,何必再入关挑起更多战祸,那要死多少汉人和女真将士,而且,入关后,那姓龙的便怕没安好心,要是她反和南方各路,以复汉之名,合击女真,那汉人可是女真人的百倍千倍,女真未得便失啊”

猛哥大笑,一拍心口道:“我们女真勇士那有怕死的,江南那些污合之众那是我们女真铁骑对手”

阿哈出道:“对,而且汉人已自己打了起来,那姓龙的我们要灭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蚱”

丁天明气道:“从来要强暴地去统治异族便没好下场,五胡乱华,辽,金,蒙古都是样板,只怕女真南下,也可能遇到另一位岳飞,何不大家安安份份,女真骑射鱼猎,汉人耕地织布,通商往来,不是好得很吗?”

阿哈出三人越听便是面色越黑,帖木儿频打眼色,但丁天明是铁了心一定要说

猛哥大怒,拍了一下枱,叫道:“汉人小子,那你是死活不答应了?帖木儿也不要了?”

丁天明挺身大声道:“帖木儿我是娶定了,我这就带她回江南,望族长许了”

阿哈出心道:“这小子知道了整盘计划,回到江南一吹,那些红巾军倒是不怕,要是吹到蒙古人耳内,可不妙,我部现下还要半年才准备好,杀了他”口中大笑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把酒碗一摔,两卫士扑入

帖木儿手一扬,暗器便打出,两人“啊”了一声倒地,帖木儿抢了刀在手叫:“你们要干什么?”

阿哈出怒道:“帖木儿,你疯了”

帖木儿向门外大叫:“阿干剁你们听好了,你们敢进来,我便自刎”说时已横刀在自己颈,颈上被割了一下,血便涌出

丁天明和完颜呼一起大叫:“不可”阿哈出和猛哥也是吃了一惊,四人都深知帖木儿性子,她可是说一句是一句

帖木儿向三人说:“哥,族长,请你们放大哥回去,他不会出卖女真”又对丁天明说:“大哥,答应帖木儿,你不会出卖女真”

丁天明已是满面泪水,哭道:“我答应你”

帖木儿又向三人道:“你们放我大哥走,否则,我便自杀,让你们的大金梦成空”

阿哈出心想:“要是帖木儿一死,那女真各部可没了头,大事便吹了,这完颜呼一点屁用都无,还不如他妹子”口中不愿地“唔”了一声

帖木儿大叫:“阿干剁,备马,下令所有人不可举弓,谁敢伤我大哥,我便死在这里”

说完,仍架刀于自己颈,拖了丁天明出帐,阿干剁已将马备好

帖木儿便说:“大哥,上马”丁天明道:“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帖木儿哭道:“不,不行的,快走,我没事,谁叫我是女真人…我会来江南找你,快……”

丁天明只好上马,帖木儿打了马一下,马便飞奔而去,丁天明回头看,只见帖木儿哭叫:“大哥……等我”

丁天明催马急奔,不敢停下,一直跑到深夜,人疲马乏,雪越来越深,便下马,把马拉向女真方向,说:“回去吧,谁叫你是女真马”那马便慢慢走远,丁天明此时已崩溃,放声大哭,大叫:“帖木儿……”只有回音,那有人影

也不知哭了多久,便硬撑住在林海雪原中向南方一步步走去,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累了便掘雪坑休息,渴了便吃雪,饿了便摘松果,打一两只小兽,他内力虽不足,可是用树枝使剑法打小野兽倒是没问题,只是身上寒毒一发便生不如死

终于开始见到有稀稀落落的人家,再走便是小市集,向人打听,原来这叫黄城,离长白山已有数百里,心便安了些,看见一档子是卖肉饱饺子,肉香扑鼻,腹中打鼓,心想也不知多久没吃熟东西,便看了又看,那档主见他的馋相,便叫:“臭叫化子,看什么看,滚开”丁天明心下大怒,但再低头一看,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一双脚生满冻疮,真和叫化的没分别,人一急,冲前抢了两饱子便跑,那档主在哗哗大叫。

他边跑边吃,说不出的舒服,到了一江边见江面已结冰,想也不想便走过江去,再走一会见到有人家,心想:“叫化便叫化,反正也见不到帖木儿”,他生在大户人家,这些日子的再苦,他也能捱,可是一想到帖木儿便自暴自弃了,当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寒毒又发便晕了过去

一股香浓辣的牛肉汤味,心中暖和,丁天明醒来,看见一少女正给自己喂汤,那少女见他醒来,便笑了笑道:“你醒啦?”丁天明望一望,自己正躺在一房子的地上,地上铺了蓆,自己身下有一褥子,那少女约十六七岁,鹅蛋面,眼晴又圆又大,笑容可爱,身上穿的衣服样式可从未见过,便坐起来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这是在那,姑娘高姓大名”

那少女格格地笑:“你们汉人说话真有趣,我学也学不来,我叫李喜双,我是高丽人,这叫”碧团“,是一个小镇

丁天明问:“那我已到了高丽国?”

李喜双答:“未到,再走五十里便是高丽国,不过以前这里是高丽的地方,不过现在是属于辽阳行省东宁府”

李喜双接着说:“我是学医的,见人一定救,你看看你的脚”丁天明一看,冻疮已好了一半,喜道:“你小小年纪便这样了不起,将来一定是名医”

李喜双又是格格笑,说:“当然我师傅是高丽最好的医师”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丁天明也不隐瞒道:“我叫丁天明,从南方来,因……此事太长,以后再告诉你”

李喜双问到:“我摸你脉像好像中毒,身上又时时发冷,为什么?”

于是丁天明便把中掌受伤的事说了,李喜双听了,想了一会便说:“我就算不能治好,也可帮你减痛,你到后面棚子,那有一大木盘,流的是温泉水,水的硫磺对你有好处,你也太脏了”又格格笑

丁天明便陪着傻笑,自己便走去屋后棚子,见一齐心高的大木桶,有竹管引了山水不停注入,水正冒烟,心下一乐,便脱光衣服爬了进去,他已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加上这硫磺今他身子发热,身上便受用不己。

只见李喜双拿了衣服过来说:“没有汉服,这是我爹留下的,你穿吧”

丁天明叫:“别过来,我没穿衣服”

李喜双大笑:“你们汉人真是,我们高丽人泡温泉,都是男男女女起,何况我是学医的,什么男人地方未见过”说完便放下衣服,拿了破衣出去

丁天明泡完后,换了衣服心想:“这数月间由汉服换了女真服,又换了高丽服,人生真是无常”一想到女真,心便一痛

李喜双叫他躺下说道:“我现在便帮你施针,希望可减轻寒毒”,丁天明便躺下,她拿了盒子,取出一细细的金针烧了一会,扎了在丁天明穴道上,如此连扎十多针,认穴之准,丁天明大大配服,再见她点起艾草,在针未加热,丁天明只觉得热力走全身,十分畅快

约一时晨,李喜双便收针说:“行了,每天做一时晨,再加人蔘帮助,总能去他五六成”

丁天明揖谢,便问:“李姑娘,令尊,令堂呢”

李喜双答:“天明哥,你就别跟我说那些客气汉话,叫我双儿便是了,我妈生我后便死了,我爹要逃丁役,跑日本去了”

丁天明哦了一声:“日本?在那”

李喜双答:“在东面啊,是岛国,蒙古人打不到那里,好多高丽男子都去了,所以这镇壮年男丁没几个,跑的跑,死的死,很多姑娘都是和汉人通婚”

丁天明道:“那便是琉球,虾夷了”

李喜双答:“什么,人家便是叫日本,你们汉人给人家乱改一通,我便在这一带行医,和两姨妈住,她们是种人蔘的”

说话间便有两高丽女人进屋,见到丁天明,都是一愣,李喜双便和她们说起高丽话,丁天明是一句不懂,那两女人打亮了一下丁天明,此时他已梳洗干净,自有大家公子之气度,两女人都笑了,一人便说:“好好,丁君便在此休养吧”

说着便开晚饭,是一大盘牛内脏,用大白菜煮得又辣又香,还有白米饭及泡菜,丁天明好久没吃米饭,便吃了三大碗,更有一埕高丽烧酒,三女和丁天明都是大口喝丁天明心道:“高丽人都喜酒”,李喜双便告诉丁天明右手那是大姨妈叫崔善,是个寡妇,左手面是她妹妹崔悠,丁天明一看那崔善约四十岁,面有几分似李喜双,崔悠则是二十多岁,两人身材都是扎实高大

那崔善喝了几杯,瞟了丁天明一眼,便和两女说起高丽话,三人都一起笑,那崔悠更是眼有媚色,丁天明一面不解,李喜双便告诉他:“两位啊姨叫你脚伤好了要好好报答她们”

丁天明道:“那当然,过两天我便帮她们下田,种蔘”李喜双古怪笑容一露:“那不够”

不两天,丁天明的脚便好了,便跟了崔善,崔悠去种蔘,他从前是大户公子,粗活从不做,自是笑话百出,好在他肯学,很快便上手,这一天忙完,回到家,李双喜留言要去见师傅三四天才回来

三人便吃饭,那崔善更拿了一盘生大蒜下酒,崔善叫丁天明多吃,丁天明觉得倒是不错,便说:“用这下酒还真不错”

崔悠媚声说:“还有更好的药效呢”两女都笑淫淫,丁天明不解,酒醉饭饱,他便到后面大桶去泡浴,不久见两女也进来,脱了精光一起入了大桶,丁天明心道:“双儿说他们风俗如此,不过……”他久未碰女人,见了两女细皮白肉,自是玉茎自然直立

崔善推过一小四方木盘,上面放了酒,媚声道:“天明,喝吧,那大蒜功效如何”

丁天明此时才明大蒜有催情壮阳之功效,便笑道:“两位姐姐想怎地?”

崔悠把奶子贴在丁天明胸前,伸手套弄他玉茎说:“你可要用力报答我俩”

那崔善已沉在水底口含他玉茎吞吐,崔悠便把他的咀用咀封了,那崔善已是久旷,玉茎在口自是用力吞,不一会丁天明便泄了,她上水面说:“好味道,很久没试了”

水中不便施为,三人便回屋中,在火炉边,丁天明看崔善虽已四十,奶子及一身白肉可是扎实,想是劳动多原故,她打开双腿,丁天明只见牝中已是水汪汪,便托起她双腿,玉茎往牝中一送,她:“呵……”一声,两眼半眯,丁天明便抽送起来,他内力虽失,可是“逍遥十二鞭”仍在,只插得那崔善口中“啊……” “啊……”叫起了高丽话,不一会便“吱”射出阴精,丁天明觉得她牝紧窄,想是未生过,又用力令她泄了二次,她已大叫,牝户收紧,丁天明已一般阳精喷入

休息一会崔悠便骑上丁天明身,导了她玉茎入牝,自已用力摇起来,那崔善也不闲着,坐了在他面上,丁天明便用舌舔,淫液流满面,崔悠越来越用力,自己口抽气大叫:“好……好……”泄了三次,那崔善也喷了丁天明一面,崔悠再摇一会,丁天明便喷了

三人都是久旷,丁天明更是报答两女,于是便用心干了一晚至天光才插在崔悠牝里睡了

过了两天李喜双回来,丁天明便告诉她,她大笑说:“这叫借种,男人不够,好多时都是男人大家用,要不是那可以有后代种地”更说可能还会有人上门借,丁天明心想:“那我在高丽,可做了猪公,乖乖不得了”

一晚,崔善,崔悠,要赶市集,丁天明和李喜双便两人围炉喝酒,喝着喝着,丁天明便吟起李商隐: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乾晓镜但愁云鬓改 夜吟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 青鸟殷勤为探看

吟罢已是满面泪水,李喜双大惊问:“天明哥,什么事,告诉双儿”

丁天明擦一擦泪水说:“好双儿,我讲故事你听”于是说了自己出身,如何认识帖木儿,如何上长白山,如何被龙应儿打伤,帖木儿如何以命相救,如何在女真帖木儿又再以命相救,说到“进叫我是女真人”时,又一次崩溃,嚎啕大哭,大叫:“帖木儿”

又问:“好双儿,我有命再见帖木儿吗?如果见不到她,我便死了好”

李喜双也听得满面眼泪,搂实他说:“会的,天明哥你一定可见到帖木儿的”

丁天明便在李喜双住了下来,帮崔善,崔悠种蔘,帮李喜双上山采药,更跟她出诊,数月下来,人是更结实有力,又学了不少医术,只是内力已失九成,两人日夕相对情愫已深,李喜双每日为他用针,寒毒发作是少了,只是一想起帖木儿便嚎哭大醉。

崔善,崔悠时要丁天明“播种”有时更带好友求种,丁天明有时要一晚御六女,也唯有用力施为,心想:“这高丽可有不少我的子孙”

眨眼已是开春,丁天明心想:“姓龙的武功深不可测,唯有回江南找母亲,师伯及掌门,四人合力也可能杀得了姓龙的,也可看看可否解这寒毒”心想好便对李喜双说了

那李喜双一听便眼红,哭道:“你便是要放低双儿,去找帖木儿,你走吧”

丁天明急道:“我那是,我是回江南找帮手”

李喜双哭闹:“那把我也带去江南”

丁天明道:“好双儿,我此行福祸难料,你跟着我会很危险,我答应你,找了帮手便上长白山,然后便找你”

李喜双大哭:“你就是去找帖木儿,她救过你,双儿也救过你,是不是她比双儿漂亮”

丁天明道:“两人都漂亮,这……这……”

李喜双大哭大闹,丁天明又是哄,又是发誓,李喜双只好依了他,这晚丁天明想起明天便要走,也真舍不得双儿,又挂心帖木儿,一会又想如何对付龙应儿。

这时一赤条条的身子入了被窝搂实他,他一摸,便知是双儿,便道:“好双儿,你这是干什么?”

双儿答:“你明天便走,我要把处子身给你,我要你像挂念帖木儿般挂念双儿,一想到我便心痛大哭,你一辈子不回来,我便叫你痛一辈子”

丁天明道:“这……”双儿的咀已凑了上来,出不了声,淡淡女儿香,春意盎然

翌日起来,见到床单殷红片片,心中可是极乱,梳洗好,拜别崔善,崔悠,挽了双儿的手,一直走到江边,见到双儿眼红红,心中不忍,轻吻她头发

双儿哭道:“天明哥,你一定要回来,你一辈子不回来,我便等你一辈子”

丁天明搂实她,说:“好双儿,我一定回来”

两人依依分手后,丁天明便向西南行去,当天便到了辽阳府,他一身高丽衣服,心想:“这下可没有人认出了吧”他知辽阳府有“兴龙教”分舵,便把帽子压低

到了小酒馆,心想:“可饿呢”摸一摸银子,心想:“这可是我的辛苦钱”

原来高丽妇人“借种”后都会赠以红包求吉利

坐下叫了酒菜,也不脱帽子,便喝起来,心中一会是双儿,一会是帖木儿,便大口大口喝酒

一似曾相识的女声在背后道:“丁少侠好雅兴,龙教主可想你呢”丁天明如堕冰窖,拔脚便走,可是身前身后已被六把剑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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