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罚

「就算死我，也不要再见祂！」

拉结尔紧紧盯着绿叶，四翼正迅速蜕变，羽翼染上黑色，不再纯白，她正由光族堕落为影族，而堕落之后，她的力量将比之前还强大得多。

「回头吧！以你的智慧，你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

拉斐尔还在劝说拉结尔，直到拉结尔翼尖的最后一片羽毛蜕变为黑色。

「我现在觉得很好，身体有使不完的力量。拉斐尔，你该试试影族的力量了。」

拉结尔狂笑着，道道剑气切烂了她的衣服，让她的巨乳以及阴部完全暴露，剑气甚至还割裂了她那比牛奶还滑润的肌肤。

「真舒服i」拉结尔伸出舌头舔着血淋淋的手。「她在自虐吗？」

回到拉里身边的安娜鄙夷道。

「这不是自虐。」

亚尔斯兰答道：「她是在用自身的血给身体下结界，变成不灭之身。不知道最后的羸家是她，还是一直无法进位的拉斐尔？」。「什么叫无法进位？」

拉里问道。「这个我知道！」

法丝菲跳到拉里旁边，道：「据《圣经》记载，位于第一阶第i等的天使，只有与神相似的米迦勒和晨耀之星路西法，也就是炽天使。一般来说，只有炽天使才能拥有六只圣光之翼，但拉斐尔确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例子，他也和炽天使一样有着六只圣光之翼，但他的最高阶位只到第一阶第二等，也就是智天使。很多人都以为拉斐尔很快会被耶和华提升为炽天使，但身为神之左右手的炽天使只能有两位，拉斐尔是不可能变成炽天使的。」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

古蕾芙插嘴道：「路西法早就堕落了，神少了- 只臂膀，拉斐尔进位为炽天使，补路西法的位置，挺合适的呀！」

「也许神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

亚尔斯兰轻笑道。

「要是连路西法堕落后，拉斐尔也无法成为炽天使，只能说拉斐尔是个大悲剧。」

拉里正看着还在对峙中的拉结尔和拉斐尔，喃喃自语着。拉里问道：「一个叫拉结尔，一49拉斐尔，他们是兄妹吗？」

「那个才是拉斐尔的妹妹。」

亚尔斯兰指了指还停在空中的伊莉萨白。「挺可爱的小天使。」

拉结尔拳头一握，全身肌肉爆起，变成了一个肌肉女，乳房却缩水了。拉结尔举起散发黑气的剑，道：「拉斐尔，你要_ 离开，要嘛死在这里，你自己选择。不过，我猜你是选择后者。」

「看来你是不会回头了，那么我只好代替神惩罚你。」

拉斐尔在胸前画着十字架，仰头道：「伟大的神，请饶恕我，我将以你的名义对眼前这个抛弃自己、抛弃光明的堕天使降下神罚！」

「别再放屁！神他妈还在睡觉！」

狂暴的拉结尔奔向拉斐尔，速度奇快，只剩残影。

不愠不怒的拉斐尔，手中出现更多的绿叶，绿叶组成绿色盾牌挡在他的面前，随即，拉结尔手中的剑就砍在了绿盾上，剑锋虽尖利，却没有破坏一片叶子，每片叶子表面还附着数不清的晶亮水珠。

「堕天使，接受神之制裁！」

拉斐尔高叫道。

话音未落，高空已降下八道惊雷，惊雷呈万马奔腾之势躐下，落在拉结尔周围的八个方位。

脸色比纸还白的拉结尔正要逃跑，惊雷却射出强烈光线，八道光线同时射中她的身体。

覊隆！巨响过后，惊雷消失，拉结尔还站在原地，但身上已毫无皮肉，只剩一副骷髅骨架。

拉斐尔摊开手指，周围所有绿叶合为一片，稳稳落于他的手心，金光一闪，消失无踪。

「伊莉萨白，我们该离开了。」

拉斐尔转向正站在拉里跟前的伊莉萨白。脸蛋张红的伊莉萨白似乎有话想对拉里说，可是哥哥已经叫她了，她只好对拉里笑了笑，飞了起来。

「嗯，再见，拉里。」

伊莉萨白吐了吐小舌头，飞到拉斐尔身前。「拉斐尔，你不要这个吗？」

拉里举起欲望令牌。

自始自终都面无表情的拉斐尔看了拉里几眼，道：「我只按照神的吩咐做事，等他吩咐我拿回魔器？我就会要你交出来。」

「明白f。」

确定神还没打魔器的主意后，拉里松了一口气。「走吧！」

说着，拉斐尔已化作光球飞向高空，飞行速度完全赶不上拉斐尔的伊鼸莎白只好拚命挥动羽翼追上去。

「力量差距太大了。拉斐尔如此镇定，看来他还没使出全力，那么在他之上的米迦勒岂不是更强？」

亚尔斯兰感叹道。

风起，粘髅骨架崩毁，一砸到地面就成了灰尘。

拉结尔本想以金骷髅的身分搜集魔器，却因为克拉西亚要塞出现四件魔器而现身，最终遭到神罚，神魂俱灭！

拉斐尔离开后，一直蹲在城墙上的猎鹰抖了抖翅膀，飞向魔族阵营，落地后，猎鹰变成了一脸沮丧的华纳。

「克拉西亚要塞的情况如何？」

弥素忙问道。

华纳仰头长叹- 声，道：「姐姐，我们都被骗了。世界上根本没什么金骷髅王，他只是天使拉结尔的木偶，而拉结尔的目的是利用我们魔族收集魔器，然后对付神。现在拉结尔被拉斐尔制裁了，连骨头渣都没剩了。」

此言i出，包括弥素在内的魔族都愣住了。

弥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问道：「那，为什么我们当初还要费力寻找金骷髅王的下落？要是知道我们已经变成拉结尔的工具，我可能也不会领军了。」

「姐姐，你说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尤莱卡问道。弥素沉吟片刻，道：「找回尊严，以及曾经被人族践踏过的自尊。」

「不是将人族赶尽杀绝吗？」

华纳不满道。

弥素抬起头，望着格外明朗的天空，道：「每个人参与战争的目的都不一样，但手段和过程可能无异。既然要找回自尊，流血和杀戮总是避免不了的，端看你重视哪部分罢了。」

「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你明明知道这方面我比不过你。」

华纳打了一个呵欠，问追：「现在金骷髅王……哦不，拉结尔那王八天使已经死了，拉斐尔又走了，我们是要撇退还是继续进攻？」

「要是你没有说出真相，进攻的可能性还很大，现在……算了吧！」

「有关吗？」

「就像你要渡河，我给你一艘漏水的船，跟你说它没有漏水，你就笃定能到达河的对岸？如果我和你说这船有点漏水，但还是可以到对岸，你绝对不会试着渡河的。」

一脸茫然的华纳直摇头，根本听不懂弥素的话中含义。

「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军心已失」，所以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那塔隆怎么办？总不能说扔就扔吧？」

「这个交由帝国会议决定。」

弥素看了克兰斯丁、欧恩等人几眼，道：「撤退，先回圣布厄里。」

「我才不回去！」

说罢，华纳变成一只猎鹰飞走。「华纳哥哥！」

尤莱卡喊道。

「没有坚固的笼子是无法束缚住华纳的。尤莱卡，走吧！」

弥素伸出手。「知道了。」

尤莱卡看向克拉西亚要塞，虽然有些不舍，但她还是拉住弥素的手离开了。

「为什么要撤退？」

安狄诺雅小声问向欧恩。「第一，现在是白天，我们无法发挥最大的力量？第二，昨晚有名龙骑士飞向提枓城，圣战联盟的人很可能在中午前会赶到克拉西亚要塞，我们会被夹击；第三，我们损失了特瑞斯；第四，我们被天使欺骗，差点变成了她寻找魔器的工具。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欧恩勾了勾手指，安狄诺雅急忙贴近他。欧恩往安狄诺雅的耳朵里吹气，道：「统帅她的大姨妈来了。」

「大姨……」

安狄诺雅的眼睛瞪得滚圆，却又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统帅那个来了？难道你背着我和统帅有不正当的关系？」

「傻瓜！」

欧恩弹了一下安狄诺雅的鼻尖，- 把将她揽在怀里，道：「我欧恩？所罗门这生只有你这个宝贝，你是唯一，也是最重要的。」

「喂，我们还在后面，别肉麻了。」

索达拉斯梦鄙夷道。「呵呵，抱歉。」

欧恩笑了笑，道：「等我的宝贝生了宝宝，我请你们几个喝好酒。」

「已经怀孕了？」

奥拉乌奇道。「那当然！」

「两个多月了。」

一脸甜蜜的安狄诺雅靠在欧恩的肩上？

魔族离开后，驻守克拉西亚要塞的布莱索骑士开始着手修复被金骷髅王搞得乱

七八糟的房屋。拉里、安娜等人回到各自休憩之处。分开前，他们互相约定，绝对不透露拉里和安娜身为魔族的事实。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早晚的区别而已。

「这两天我就要离开了。我的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揽着安娜纤腰的拉里道。

「为什么？」

安娜摸着拉里的脸庞。

「太多人知道我的身分了，留在这里很不安全。要是身分被揭穿，倒霉的不只是我一个，还会连累到我的家人。」

「拉里，你是把古蕾芙她们当作家人，我则把我爸爸当作仇人。」

安娜苦笑道。「他也是我的仇人，总有一天我会让卡瑞斯特尔那个禽兽十倍偿还。」

「拉里，你打算去哪里？」

想了片刻，拉里道：「这场战争之后，魔族可能会撤出塔隆，那就意味着流亡在布莱索、比亚尼或洛朗的塔隆人会回到自己的家园，也意味着我不能回到布里克了；但艾丽蜜丝还在布里克，所以我打算明天出城，到布里克找艾丽蜜丝，再一起去斯兰坦，反正就是不能待在联盟或魔族的区域内。」

见安娜有些落寞，拉里吻了吻她的耳垂，道：「当然，你要一直陪着我。」

「那你姐姐呢？」

「我也希望她能跟我走，不过也许她还是会选择留在妈妈的身边。」

「我觉得古蕾芙会选择跟你走。」

「还不知道呢！」

拉里突然抓住安娜的双乳使劲捏着。

「唔……别乱来……走开啦……」

早被安娜的体香勾引得性欲大起的拉里哪肯作罢，蛮横地将她抱到床上，手已伸进她的裙摆内，摸索着温热的私处。「唔……不要……」

「都湿成这样子了，还说不要？」

拉里三两下就除掉安娜的内裤，在她的肉洞前揠弄着。

「别……别这样子……拉里……」

玩弄十分钟后，拉里掏出肉棒，故意在安娜的眼前摇晃了好几下，直到她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他才压在她的身上，龟头在桃源圣地摩擦着，慢慢插入。

「唔」

正午，以弗郎西丝为首的龙骑士团回到克拉西亚要塞，紧接着是以亚历克斯为首的光明魔法师团。

傍晚，其他队伍陆续进入要塞，进行必要的休整。

当留守克拉西亚要塞的人知道提科城不过是魔族设下的陷阱后，都沉默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牺牲f一部分的同伴，其中又以「n队最为惨重，而参与提枓城攻城战的人听闻拉里的英勇事迹后，都很崇拜他。

尽管无人提及拉里使用魔器的事，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当夜，雪拉的营帐。

「嘻嘻，小老鼠，为什么不裸睡呢？好让我用科学的眼光审视你的嗣体。」

穿着紫色睡裙的雪拉睁开眼睛，看到华纳站在床边，连忙抓起床头的剑指向他。华纳的手捏着剑尖，道：「如果我要杀你或操你，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你来想干什么？」

撇开剑，华纳道：「我只是想让你替我杀一个人。」

「要是杀你，我倒是很乐意。」

「不是，是拉里。」

「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

华纳阴笑道：「虽然很多蛛丝马迹都暴露了他的身分，但是人族偶尔残留的善良却掩饰了一切。让我告诉你吧！其实拉里的身体里流着魔族的血，他是纯粹的魔族，是拉蕾娜的儿子。」

「不可能！」

「你认为我在说谎？」

「拉蕾娜的儿子明明在十七年前就死了！」

「听谁说的？你又没有参与那场以神之名而进行的屠杀。」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魔族？」

「当然有，我就和你分享我的部分记忆吧！」

华纳的手指顶在额前，再慢慢移开，一条发着白光的记忆集合体从他的额头飘出，落在掌心。

「雪拉，接受我这份丰厚的礼物吧！」

华纳轻轻吹气，记忆集合体飘向雪拉，碰到她的额头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雪拉看到了一些她本来不可能看到的画面，包括拉里使用通幽术控制恶灵，用暗黑魔法阵控住拉结尔，和克兰斯丁、特瑞斯对他的招降：……

画面碎开后，雪拉还是坐在床上，只是佩剑跑到了华纳的手上。「怎么可能？为什么这和风小凉看到的不一样？」

「风小凉是谁？」

「龙骑士。」

「哦，原来是那个去通风报信的龙骑士啊！我猜你们是看了她的记忆，才跑回来的吧？」

「是。」

「那么，就是她刻意修改了那部分的记忆，要做到这点也不难。不过，我的记忆是未经修改的，你只要将我的记忆和你之前看到的做对比就知道了。修改过的记忆片段，有些地方会卡住甚至衔接不了。」

亚历克斯利用水晶球释放出风小凉的记忆时，雪拉根本没有认真看，因为那时得知克拉西亚要塞遭到魔族攻击，她的意识就已经混乱了，哪里还管得了风小凉的记忆有没有卡住或衔接不了。不过，要是现在能杀掉拉里，她倒是很开心。

拉里知道她和弑月恶魔合作的事，在远征军甚至整个圣战联盟中的威信又日渐提高，锋头盖过她了，这是她无法容忍的。「想这么久，你决定了吗？」

「他是魔族，你应该袒护他才对，怎么会想让我杀掉他？」

「就算是一家子兄弟，也可能反目成仇，何况他和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华纳闻了闻剑柄，继续道：「我两次都差点死在拉里手里，单凭这点，我就有让他死的动机了。」

「要是他确实是魔族，我会惩治他的。」

「谢谢。」

「不过，现在我要先杀了你！」

雪拉一脚踢飞华纳手中的剑，跳起，接剑，刺向华纳。

华纳急忙后退，道：「小老鼠，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拉里的手里有两样魔器，里面封印着堕落神只的灵魂，要是不小心让他使用了魔器的力量，整个克拉西亚要塞都会被轰烂的。」

「纳命来！」

「啧啧，你这只小老鼠真够顽固。」

剑锋即将刺到华纳的咽喉时，华纳变为蝙蝠，飞出营帐。

这时，四名骑士跑了进来，见雪拉只穿着睡衣，都低下了头。「没你们的事，先下去吧……等等！」

思考了一番，雪拉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道……「传令，将副总指挥、各队队长都叫来，除了法丝菲。」

「是，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