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更换院长

“来，嘴巴张开。”

艾贝儿将一勺子的蛋糕往拉里嘴里送去，拉里则乖乖地张开嘴巴，吃着那甜透心田的蛋糕。

“这个我吃罗。”

艾贝儿捞起一颗葡萄干就送进自己嘴里。

拉里撑着下巴看着艾贝儿悠然自得的神情，又想起那天艾贝儿被自己强奸之后的哭泣场景，哑然一笑，又张嘴吃着艾贝儿送来的蛋糕。

艾贝儿能忘记拉里强奸以及利用她身体解开魔法封印一事，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是没有艾丽蜜丝配制出的药水，拉里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艾贝儿，更是担心自己的秘密会曝光，到时候连布里克都不能待了，也将失去这里的一切，其中就包括艾贝儿对他的关爱。

拉里淡淡一笑，道∶“姐姐的手艺真好，以后我娶了姐姐，姐姐可以每天都替我做这么美味的蛋糕，我要吃一辈子。”

“这个可不能每天吃，要不然会长得像米兰达那么可爱的。”

艾贝儿一本正经地道。

“我还要，啊。”

拉里张嘴道。

“还真是会吃啊，可就是不长肉。”

艾贝儿白了拉里一眼，挖了满勺的蛋糕塞进他嘴里∶“别噎着。”

吃得肚子撑，拉里和艾贝儿才离开厨房，在拉里的多次要求下，艾贝儿同意了晚上和他一块睡。

因为连身裙里面就是内衣了，所以艾贝儿和衣上床，拉里则脱了魔法长袍爬上了床。

放下床帘，拉里轻轻搂着艾贝儿，呢喃道∶“姐姐，以后咱们结婚了就可以每天这样子抱在一起了。”

“等你学会禁咒再说。”

艾贝儿刮了一下拉里的鼻尖，道∶“不早了，快点睡觉，要不然明天起不来，迟到了，你就要被老师骂了。”

“我听姐姐的话。”

拉里的手放在艾贝儿小腹上，道∶“姐姐也早点睡觉。”

“嗯。”

闻着艾贝儿身上散发出的幽香，拉里并没有多大的欲望，只是觉得能够这样子拥有艾贝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所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艾贝儿倒是一直睁着眼，手忍不住去碰了一下拉里的胯间，却又马上收回，伸手摸了摸拉里的面颊，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这才闭上眼。

魔法封印已经解开，拉里就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练习暗魔法。充满人气的学院自然不是理想场所，所以拉里把场所定位在坟墓、沼泽地、废墟等处，比如昂克尔斯庄园，也就是之前那对幽灵母女住的地方，维基坟墓当然更为理想，为了不被人打扰，拉里选择在维基坟墓练习暗魔法，跟班自然是艾丽蜜丝。

此时拉里正拿着艾丽蜜丝的纯金魔法棒冥想，努力引聚着空气中的暗元素。

坟墓可以说是暗元素最集中的地方，要引聚足够多的暗元素来发动暗魔法非常简单，前提当然是体内有魔法力在游动，要不然就算周围漂浮着一大堆的暗元素也不可能会知道，更别提引聚了。

当然，如果是克兰斯丁那种怪物发动的暗魔法就不一样了，暗元素都成实体了！

站在拉里左侧的艾丽蜜丝正靠在一块墓碑上，不时打着呵欠，她还背着一个鼓鼓的单肩包，里面装满了东西。

感觉到暗元素已在周围涌动，完全达到了发动暗魔法的要求，拉里睁开眼睛，舞动魔法棒，吟唱道∶“躲在黑暗中哀叹的亡灵啊，听从吾主之召唤，现身吧！”

等了足足三十秒，拉里也没有看到周围有幽灵出现，就想继续冥想发动通幽术。

“在这里呢。”

艾丽蜜丝显得有点无奈，一只蓝色小幽灵正蹲在她脑袋上，又飘到拉里面前，伸手去触摸拉里，蓝色的身体却穿过拉里的身子，飘到了他身后。

拉里舞动着魔法棒，幽灵就飘向一块墓碑，身体渐渐变淡，穿过墓碑那刻就消失不见了。

艾丽蜜丝习惯性地拍了拍手，道∶“有空我真应该做一个一阶通幽者的徽章给你佩戴。”

“到底要多久才能达到欧恩那种水平？”

有点疲倦的拉里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按照你对他的描述，他释放过的暗魔法最高阶为骨灵重生，那么他应该至少是四阶掳灵者了。”

艾丽蜜丝从单肩包里翻出一瓶药水，递给拉里，道∶“先把这个喝了补充一点体力，休息后再练习一会儿就回去睡觉。”

“已经在这里练习整整一周了，可魔法力还是没有增多，一直都只能发动一阶通幽术，那种只有虚体的幽灵根本就没有攻击力，拿来吓小孩子倒是不错的选择。”

拉里咕噜咕噜喝着药水，将空瓶子还给艾丽蜜丝，继续道∶“我真想马上变成暗贤者，实在不行的话，掳灵者也行啊。”

看着拉里那副郁闷模样，艾丽蜜丝跪在他面前，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含笑道∶“拉里，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还小，才十七岁，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这才练习了七天，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那些学员还不是要在学院里待上三年，甚至还要去更高级的学院进修，有些长胡子了还在学习，你这个就下面长了点毛的家伙有什么好抱怨的？”

“腿借我躺一下。”

没等艾丽蜜丝同意，拉里已经枕在了她大腿上，抬头望着艾丽蜜丝，却被她那对36d的傲乳挡住了视线。

艾丽蜜丝打了一个呵欠，从单肩包里拿出最爱的威士忌，问道∶“要喝点吗？”

“不了，会醉的。”

顿了顿，拉里问道∶“艾丽蜜丝，如果我变成了四阶、五阶这样子的亡灵法师，那我之后的路在哪里？是要离开布里克去寻找魔器吗？”

“未来就像天上的星星，你永远不知道哪颗会坠落，所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先努力练习罗，有益无害。”

拧开瓶塞，艾丽蜜丝已经开始往嘴里灌威士忌。

“明白了。”

休息十分钟后，拉里继续练习通幽术，他必须借由通幽术让体内的魔法力增强，要不然将没有足够的魔法力发动二阶暗魔法。

艾丽蜜丝则继续喝着她的威士忌，喝酒是她最大的爱好，就如同猫爱鱼腥一样。

直到九点半，满身是汗的拉里才和艾丽蜜丝一起回到学院。

有点发酒疯的艾丽蜜丝一路发癫，咿咿呀呀地哼着完全走调的歌，还老是对拉里搂搂抱抱的，幸好这会儿街上人不多，要不然他们绝对会引起注意的。

回到学院，调戏了兰斯菲奇一番，拉里就跑到古蕾芙的房间。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她亲热了，就算累了点，拉里还是想在她身上发泄一番。

干得古蕾芙连续高潮两次，拉里就抱着古蕾芙沉沉睡去。

第二天依旧是平常的课程，唯一不同的是芬妮已经从塔隆国都菲尔巴托赶了回来，不过和她没什么交集的拉里只是和她打个招呼就擦身而过，偶尔会过问一下芬妮美容养颜的进度。

白天，拉里是一个好学生，一个没有魔法力的好学生，习惯沉默，不过左边坐着安娜，右边坐着雪咪，窗户外还站着纳斯塔，偶尔交叉上课时还能遇上古蕾芙或者索菲亚，这种几乎霸占着学院好几个美女的男人，再沉默也会招来男学员的嫉妒，所以偶尔会有几个男学员围着拉里向他学习泡妞技巧，或者下挑战书的都不在少数，不过有安娜、古蕾芙、纳斯塔这种暴力型的美女在，拉里完全就是一个小白脸，还没有开口，那些男学员就被轰开了。

夜晚，拉里就和艾丽蜜丝一起到维基坟墓练习暗魔法，为实现生母拉蕾娜的遗愿努力着，好几次拉里都想用魔族的血液与玛伊雅弥之链订立契约，借此与拉蕾娜的灵魂沟通，或者让她复活，但又怕无法预知的后果。

此刻，拉里正一个人在维基坟墓中练习暗魔法，今天艾丽蜜丝月经来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拉里只能一个人来这儿，不过至少艾丽蜜丝那根纯金魔法棒还在他手里。

经过近十天的练习，拉里的通幽术已经有了比较大的进步，至少冥想时间从一分钟缩减到三十秒左右。

相较原来的自己而言，这确实是进步，但比起欧恩、克兰斯丁这种大鲨鱼级别的狠角色来说，拉里不过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只小丑鱼而已。

不过，拉里坚信小丑鱼有天也可以吞掉大鲨鱼。

练习了十天的通幽术，拉里已经蠢蠢欲动，决定试着练习控骨术，看到底能不能将墓地里的骷髅复活。

担心咒语发动失败，拉里还特意将冥想加长，用心汇聚着周围的暗元素，确定量已经足够发动控骨术，拉里便睁开眼睛，吟唱道∶“栖息于冰冷土地却又渴望重新获得自由的骷髅啊，请遵从拉里。阿尔顿之意志，挣脱土之束缚，重新回到吾之世界！控骨术！”

吟唱完毕，拉里左顾右盼着，看骷髅到底会从哪里爬出来，可等了好久，周围都没有动静，忽然，拉里听到右方传来声响，看着那块墓碑，拉里已经确定声源来自于那里，遂慢慢走过去。

“出来，死骷髅，我是你主人！”

拉里一把就将墓碑后面发出声音的东西抓住，并拽了出来。

“哎呀！”

定眼一看，哪里是什么骷髅，而是穿着白色露肩连身裙的安娜，她最近似乎爱上了白色。

“怎么会是你？”

拉里吓到了。

“因为最近发觉你这笨蛋几乎每天晚上都消失，所以今天就跟来看看啰。”

被拉里抓得胳膊有点痛的安娜埋怨道∶“我真的很想骂你是笨蛋，我虽然不是什么亡灵法师，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助手啊，要怎么召唤骷髅我也是懂一点的。”

“你会吗？”

“不是会不会的问题。”

安娜哼道∶“做为最初级的骷髅召唤者，你是很难将野地的骷髅召唤出来的，你必须先和骷髅建立某种连结，我记得以前谁这样子对我说过，至于是什么连结，我倒是记不住了。”

经安娜提醒，拉里似乎想起什么，敲了一下手心，兴奋道∶“没错，我把这点给忘记了，都怪死灵师！他们可以随意召唤任何地方的骷髅，那是因为他们魔法力够充沛以及够熟练，我这个入门级的可不能和他们比！”

来回走动好一会儿，拉里便问道∶“能不能变一把铲子给我？”

“我不是魔术师。”

“可你是全职业者，点金术你应该会吧？我不要求你变一把金铲子给我，变一把铁铲子就可以了。”

安娜白了拉里一眼，道∶“给我三分钟的时间，我绝对变一把铲子给你，现在你转过身。”

“好。”

拉里立刻转过了身，安娜则迈着轻巧步伐消失在黑暗中。

三分钟后，安娜就扛着两把铁铲出现在拉里面前。

“给你。”

接过铁铲，拉里问道∶“能不能顺便变一些喝的给我？”

安娜气哼哼地道∶“这是我从守墓人的屋子里找到的，他虽然已经跑了，但是这些工具都没有带走，我虽然是你的助手，但不是你的奴隶，你再乱使唤我，我就不帮你挖墓了！”

“开始吧。”

根据墓碑上记录的时间，拉里尽量找老一点的坟墓，要不然挖下去看到一具腐烂的尸体可会把他们恶心死。

找到一座一百年前的坟墓，确定这个坟墓的主人是很普通的平民，拉里就准备挖墓事宜，其实会葬在这种坟墓群的人一般都是平民，就算是最普通的贵族都有专用墓地厚葬，当然，极少数的落魄贵族也可能会葬在这里，就算是落魄，可好歹活着时也是贵族，挖了他们的坟墓很可能会受到那些爱面子爱得胜过性命的贵族的制裁。

“夜姬。布莱克本。”

拉里再次扫了一眼墓碑。

说干就干，拉里已经将魔法长袍的袍尾打结，袖子一卷，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嘿咻嘿咻挖着土壤，向来很爱干净的安娜则拄着铁铲在一旁看着，偶尔还用手指压着鼻孔，她很不喜欢泥土的气味。

挖了足有半个小时，拉里全身都是汗，干脆脱下魔法长袍，往墓碑上一挂，又继续挖着。

当！

铁铲碰到金属，拉里整个手臂差点被震麻了，脸色微变的他赶忙跪地，用手刨着泥土，当他看到这是一具青玉石棺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

见拉里一脸的惊愕，安娜指尖已燃起一股小火焰，跳跃着的火焰充分暴露出了拉里的疑惑∶“看来是一个有钱的死人啊！”

“不可能的，这是平民的坟墓，而且单单是这个棺材就价值连城了，有能力制作这种棺材，又怎么可能会葬在这里。”

拉里觉得寒气开始侵蚀着他的骨馅，这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面那是什么？”

蹲在地上的安娜问道。

顺着安娜手指的方向望去，拉里这才注意到了这个青玉石棺表面确实有一些奇怪的纹路，他好奇地将周围的泥土都刨到地面，当棺板完全显现时，他们才注意到棺板上铸着一只金色的蝴蝶，是用黄金浇铸而成，只有翅膀，没有身子，这种残缺的美让拉里觉得自己只要躺下去就会变成蝴蝶的身子，而那对翅膀将长到自己身上。

“有点诡异。”

安娜嘀咕道∶“我从未听过有人在棺材上浇铸蝴蝶的翅膀，不过这纹路实在独特，不论哪个位置的宽度都一模一样，而且这形状很像凤蝶，我蛮喜欢这种蝴蝶的。”

拉里脸上渗出的汗水滴在了凸起来的纹路上，慢慢扩散开，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般，顷刻间就干涸了。

“还是换一个吧。”

拉里连忙起身填土。

“把它拿去卖了岂不是可以大发一笔吗？”

安娜嬉笑道。

“我没有占死人便宜的习惯，帮忙。”

“挖开又填回去，你也真有力气。”

嘟哝着，安娜也加入了填土的行列，那双高跟鞋却不愿意太过于接近松土，整个人有点儿往前倾地铲土、填土。

五分钟过后，坟墓已经填得差不多了，疲惫的拉里又找了另一个坟墓，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又开始挖墓。

二十分钟后，拉里已经看到了木棺板，见这个棺材倒是挺普通的，他也就放心了，用铁铲撬着棺板，用力一按。

卡！

棺板掀开，一具白骨安静地躺在那儿，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的骇人，身上穿着一件早已破烂的长袍，被腐化得只剩白色。

“你要把它带回学院吗？”

“不了，直接在这里画下魔法阵就可以了。”

“又要像上次那样子吗？”

安娜显然有点不愿意，要是又要替拉里打飞机，她可又要损失丝袜了，而且上次从威廉森林回来后，拉里答应她的丝袜还没有买给她。

“这次只是练习控骨术而已，不会引来恶灵，你大可放心，在有魔法阵的前提下可以发动控骨术，那么平时才有可能可以发动控骨术。时间不多了，帮忙把骨头都捡出来。”

“我是尊贵伯爵的女儿，和洛朗国的公主一样，你怎么能让我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安娜气得直跺脚。

“助手。”

安娜一下就泄气了，叹气道∶“好吧，好吧，我现在只是你这笨蛋的助手，不是什么伯爵女儿，可以了吧？”

怕弄脏手，安娜干脆脱掉高跟鞋，将裹住玉腿的丝袜脱下来，直接套在手上，然后学着拉里的模样将这具完整的尸骨一根根地捡起来，扔到后面的空地上。

闻到棺材发出的淡淡尸臭，安娜都快呕吐了，只得不时扭头换气，拉里倒是很平静，就好像在玩家家酒一样，对于要成为亡灵法师的他而言，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又如何面对更大的挑战？

当拉里将骷髅头抓起来时，他身后已堆着横七竖八的堆满骨头。

“现在又要组合起来了。”

拉里叉腰道。

“你别叫我弄，这个给你！”

安娜扯下丝袜就扔到拉里脚边∶“你那双手都臭了，回去记得用圣水好好洗洗！”

“明天我去买两双丝袜给你。”

笑了笑，拉里已拿着纯金魔法棒在地上画着魔法阵。和上次在庄园召唤幽灵时画的魔法阵不同，这次的魔法阵简单多了，只是为了让拉里汇聚暗元素变得更简单而已，不过如果只是如此，挖骷髅又有什么意义？

想着《拉蕾娜札记》那些关于辅助魔法阵的记载，拉里遂在离已经画好的魔法阵不到五米的地方画着第二个魔法阵。

有点搞不懂拉里到底在忙活什么的安娜只得在一旁生闷气了，咒骂道∶“早知道就不跟来了，结果还要挖坟墓，还要捡骨头，做你的助手真是本小姐人生中的最大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