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幽灵附体

「妈妈。」

娜娜喊出声。

正在替拉里口交的蒂凡妮也愣了一下，感觉到拉里的肉棒在自己嘴里不断摇颤着。

「该死，还不出来！难道你对本小姐这喷了香水的丝袜都不感兴趣吗？」

正咒骂着，忽觉肉棒抖了好几下，在安娜还未反应过来时，一股乳白色的精液自马眼喷出，在空中画了条完美的弧线后溅在安娜胸前。

「啊！」

安娜声嘶力竭地喊着，闻到那股腥味，安娜气得当场给了拉里两巴掌，也正好把他打醒。

「你干嘛？」

拉里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先是看到自己肉棒上的黑色丝袜，接着又看到安娜胸前的精液，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安娜跳了起来，用手清理着胸前的精液，弄得满手都是，更觉得气愤，都想把拉里杀了。

稍微平息之后，安娜道：「我不知道你的灵魂怎么了，但我知道这不是久留之地，快点走吧。」

见拉里身后正飘起血红色光芒，安娜拉住拉里的手就往外面跑，那包着肉棒的丝袜便落在地上。

「喂，等等！」

「等什么等，你要命还是要被幽灵奸啊？」

安娜不耐烦道。

跑出数百米，两人才停下来，拉里忙将软下的肉棒收好，上气不接下气道：「你的丝袜还在里面。」

「被你弄得脏死了，你以为本小姐还会要吗？就算你把它放在圣水里洗几百次，我也不会要，哼。」

安娜头昂得高高的，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拉里的表情。

「好吧，今晚错的人都是我，行了吧？」

拉里抚着胸口，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知错就好。」

顿了顿，安娜问道：「喂，拉里，你的灵魂刚刚到底怎么了？」

「碰到一对母女亡灵，应该是恶灵，她们对死怀有怨念，所以一直不肯轮回。」

「母女？然后你就和她们……」

安娜鄙夷地盯着拉里，冷哼一声，已加快步伐。

跟上安娜，拉里道：「谢谢你的帮助。」

「害我丢了一只袜子，罚你明天去买一双给我，我还是要黑色的，不过最好是镂空的，那样子更透气。」

「你自己不能去买吗？」

「难道要我将你今晚的糗事公布出去，你才肯去买吗？」

「好吧，我错了，我明天去买就是。」

走了一会儿，拉里问道：「你那到底是什么戒指？」

「婚戒。」

「呃……你结婚了？」

「是。」

「和谁？」

「我哥哥。」

「哦，啊？哥哥？」

「难道他不是男人吗？难道女人嫁给一个男人有错吗？」

「好吧，当我没问过。」

拉里郁闷得要死，妹妹怎么能嫁给哥哥，这完全有悖伦理，洛朗又是神圣教廷管辖最为森严的国家之一，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事，可拉里又不敢多问，因为安娜的嘴巴实在太毒了，他现在倒要想想明天怎么买丝袜。

到了学院门口，安娜不愿意再翻墙，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进去，拉里则一直盯着守门老头，确认他没有醒过来才松了口气。

分道扬镀后，拉里回去洗把脸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安娜则无比郁闷地跑到浴室洗个澡才回去睡觉，连衣裙都被她扔进垃圾桶里。

一大早，拉里就被艾贝儿叫醒，要他参加在布鲁格特山意外死亡学员的葬礼。

拉里向来不去教堂，这次则是例外，由于学员实在太多，神父只允许亡者的家属以及学院管理者进入教堂，其他的人必须留在外面祷告，拉里是院长的养子，当然可以进去，不过他很不想进去，一走进教堂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今天大家不论男女都穿着黑色礼服，以表示对亡者的尊敬，大部分的已婚女人还蒙着黑色面纱。

「恳求慈光导引脱离黑暗，导我前行。黑夜漫漫，我又远离家庭，导我前行。我不求主指引遥远路程，我只恳求，一步一步导引，向来未曾如此虚心求主……」

神父念着《慈光歌》他身后的美诗班则咏唱着，参礼者则低头祷告着，其中包括拉里，不过他一直觉得很不自在，不时用眼角余光去瞄近在眼前的大姐。

「在圣洗的水中，我们追忆他曾经接受洗礼，皎依吾主，成为吾主之门徒，愿他也能追随吾主，到达永福的天乡。」

神父念完祷词，参礼者纷纷将圣水洒在灵枢上，偶尔还听见亡者家属的呜咽声，可为了让亡者的灵魂得到安息，他们不能大哭大嚎。

礼毕，数口灵枢被抬往墓地，神父及送葬者则跟在后面默默祈祷着。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悲伤，亡者的家属甚至满脸泪水，无语的泪水。

送葬者规模空前盛大，除了学院和教堂的神职人员，一些平民也加入送葬者行列，浩浩荡荡朝着维基墓地而去。

下葬时，神父继续为亡者祷告，神职人员则往灵枢洒花瓣，整个墓地除了神父的祷告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当这一切结束时，亡者家属及学员开始将早已准备好的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陆续离开。

「真不喜欢这场面。」

艾贝儿叹气道。

「只要他们的灵魂能安息就好。」

古蕾芙道。

站在她们之间的拉里倒没有开口，因为葬礼的目的是安抚亡灵，而做为亡灵法师的他很可能会将亡灵召唤出来，那完全悖离教会的旨意，不过拉里并不认为将亡灵召唤出来就是对它们的亵渎，有时候召唤亡灵可以知道一些活人绝不可能知道的事。

走了一会儿，拉里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北街那废弃很久，以前好像很繁华的庄园原来住的是谁？」

「那是昂克尔斯伯爵妻女住的地方，两百年前发生一件惨剧，之后那里就禁止进入。」

艾贝儿解释道。

「两百年前，难道如……」，」

拉里和古蕾芙面面相觑，都想起同一个人的名字。卡尔德。

「大姐，那她们母女是怎么死的？」

拉里问道。

「好像是……」

艾贝儿似乎有点难以开口，但还是说道：「被奸杀的，被一个叫做卡尔德的恶棍奸杀。」

「拉里，怎么……」

古蕾芙不知道该说什么。

拉里也默不作声，思维并没有停留在「奸杀」两字上，而是那对无法轮回的母女亡灵，想到她们在庄园徘徊了两百年，每夜都在寻觅着奸杀她们的人，拉里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由于葬礼的事，今天学院停课一天，拉里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古蕾芙在一起，没想到一到学院就被卡莉叫到校长室。

拉里从来没去过那位于歌德式圆形建筑最高层的校长室。

绕着螺旋形的楼梯，走得有几分晕眩，走到七楼，拉里腿都有些酸，当他走到位于十楼的校长室前时，他更是气喘吁吁的。

没等拉里敲门，门自动打开，卡莉正在批阅考卷。

一走进去，门就自动关上，卡莉也放下鹅毛笔，并示意拉里走过去。

「拉里，我的好孩子，妈妈想和你说一件事。」

已经换上紫色魔法长袍的卡莉停顿了好久，才开口道：「妈妈先和你说一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吧，有死灵师通过阿尔忒弥斯海域到达比亚尼的格林古镇，利用死灵魔法残杀整村的人，后来逃之天天，本来我们塔隆对亡灵法师是一种半宽容状态，但自从这事发生之后，圣战联盟四国都决定对国内所有的亡灵法师执行绞刑，所以就意味拉里你必须放弃这职业，和其他人一起修行魔法。」

「但是死灵师和亡灵法师有着本真的不同，死灵师是……」

「够了！」

卡莉喝出声，用力敲了下桌子，道：「在我们眼里，死灵师和亡灵法师完全相同，你别找一些蹙脚的借口。拉里，妈妈就实话实说吧，如果你不愿意放弃这职业，那妈妈只能将你交给教会，让他们对你执行绞刑。」

「可，妈妈，教会为什么要将个人的过错加到所有人身上？」

拉里辩解道。

「你真的太固执了。」

看着拉里，卡莉无奈地摇头，道：「死灵师来自雅库茨，对神圣教廷发源地比亚尼发动袭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知道灵魂密教已经崛起了，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话题，所以为了避免再发生惨剧，教会才决定这样做，一切都是以大家的安全为前提，所以拉里你做为布里克的居民，你就应该服从教会的意志，懂吗？」

「妈妈以前不是参与护魂运动吗？大不了再发动一次，只要新的灵魂密教再次被消灭，我不就可以继续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雅库茨已经壮大了，不像从前，说消灭就可以消灭的。」

「那就让神来惩罚他们。」

「如果连自己的家园都守护不了，那神也会离我们而去，所以拉里你就听妈妈一次，学院有那么多魔法系，有那么多优秀老师，你完全可以放弃那与世不容的梦想，从大家的角度出发，制定新的梦想。」

拉里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也知道卡莉这是为自己好，可真的要放弃坚持十七年的梦想，他心里也很不甘心，听着妈妈的告诫，拉里最终还是点头同意换职业。

「好孩子，那你打算选什么魔法系？」

卡莉心平气和道。

「水系吧。」

拉里随口道。

「好，那你明天和安娜一起上课，她也是水系魔法师，所以所有的课程你们都将一起上。」

「她怎么会是水系魔法师，她不是全职业者吗？」

拉里叫出声。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全职业者，这点你要记住，能够同时精通魔法与剑招的魔剑士已经很了不起，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全职业者呢？所以她只是和你开玩笑罢了，她是伯爵的女儿，凡事记得谦让一点，身为男子汉，你要有伸士的风度。」

走到拉里面前，卡莉将他拥住，在他耳边呢喃道：「至于像一些无关魔法系的课程大家会一起上，到时候你还会遇上索菲亚还有古蕾芙她们，相信你不会无聊的，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请别怨恨妈妈。」

「我明白。」

「好了，妈妈还要忙，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

离开校长室，拉里显得有点疲惫，睁眼盯着蔚蓝色的天空，他最终决定去找艾丽蜜丝诉苦。

正在掺合药粉的艾丽蜜丝知道拉里要换职业时，她竟然开心地拍手。

「这挺好的，你妈妈做得也非常对，要不然你就要被绞死了，可爱的小拉里被绞死，那多可惜呢，而且据我所知，这对你修行亡灵魔法没有半点影响吧？你大可晚上修行啊，反正没有人打扰你，而且晚上更适合，我说的没错吧？」

艾丽蜜丝笑道。

「肯定没错，只是觉得自己的梦想被人录夺，心理总会有些不平衡，唉，最郁闷的还是要和安娜一起上课，她真是一个天生的虐待狂，如果同桌，我绝对会被她搞死的，喔，想起来了，还要去买东西给她。」

走到实验室门口，拉里扭头问道：「丝袜价格一般多少？」

「咦？进步倒是蛮快的嘛，连丝袜都要买给她了，看来我们的小拉里泡妞很在行嘛。」

艾丽蜜丝眯眼笑着，继续道：「建议你买一百金币左右的，那种穿起来很舒服，真丝的喔。」

「好贵。」

拉里耷拉着脑袋，只得先回房间将自己的私房钱都取出来了。

走在街上，拉里还真不知道哪里有卖丝袜的，跑到一家服装店，找来找去都没有看到，询问老板，老板则用很惊讶的目光打量着他，然后告诉他在西街口那边有一家。

正常情况下，一个小镇只会有一家专门卖女性内衣的地方。

一走进去，正在挑选内衣的几个女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拉里，有个正拿着红色胸罩的美妇吓得将胸罩扔到地上。

「请问你要买什么？」

穿着黑白相间女仆装的店员走了过来。

「呃……丝袜，黑色，镂空的。」

拉里尴尬道。

「稍等，我帮你找找。」

店员边找着合适的丝袜，边问道：「是买给你女朋友的吗？」

「肯定的。」

拉里答道，他不想让店员再问下去。

「呵呵，像你这种先生我倒是第一次见过，这双应该不错，您看看。」

接过丝袜，拉里随便看了几眼就点头，问道：「多少金币？」

「九十八。」

付完钱，拉里刚转身就看到大姐正站在门口，很疑惑地看着他，使得拉里整张脸都红了，忙将丝袜塞到口袋里。

「姐姐出来买什么？」

拉里忙走出去。

「去集市买了点面粉，拉里你怎么去内衣店？」

「我走错地方了。」

拉里忙解释道。

走没几步，店员突然跑出来，叫道：「先生，这是优惠卡，以后你再买丝袜可以打折。」

「丝袜？」

艾贝儿又是一惊。

准确来说，不只是艾贝儿吃惊，应该是过往的行人都吃惊，就连正在耍猴的人都愣得让猴子溜到屋顶上。

拉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尴尬地走到面带微笑的店员面前，接过所谓的优惠卡，咬牙切齿道：「麻烦下次在店里面给我。」

「噢，先生，可以，等你积分到一千时，我们会帮你办理银卡，一万时可以办理金卡，欢迎惠顾。」

说完，店员还深深一鞠躬，使拉里更加郁闷，像只缩头乌龟般快速离开。

走了一会儿，艾贝儿问道：「拉里，你是帮你二姐买的吗？」

「不是，是是帮安娜买的。」

「噢，那看来你们的关系发展真的好快噢，其实她也不错，如果拉里你娶了她，以后说不定可以在洛朗那边有一番作为呢。」

「在那之前，我绝对已经被她虐待死了。」

拉里吐气道。

「应该不会吧？第一次见她，看上去只是有点骄傲，不过身体里流着皇族的血液，骄傲点也是正常，反正我也希望拉里能找到喜欢的女孩子，我是觉得索菲亚也许更适合你，你应该是偏爱那种乖巧型的女孩子吧？」

「不一定吧，就像姐姐这样子也挺好的。」

拉里开玩笑道。

「呵呵，姐姐不是女孩子，姐姐是寡妇，懂吗？完全不符合你的要求。」

「但我就觉得姐姐最好，姐姐最疼我了。」

拉里嬉笑道。

「好了，好了，大街上别贫嘴，被人听到不好。」

艾贝儿白了拉里一眼。

回到学院，问了安娜住处，拉里便朝目的地奔去，她不是住在女学员那栋楼，而是和老师们住在同一栋楼，还是最高层。

向来对上楼感冒的拉里只能非常郁闷地往七楼爬去。

爬上七楼，拉里气喘吁吁，这时，旁边的门开了，一个只穿着暗红色胸罩和内裤的妙龄女郎走了出来，多看了拉里两眼，也不遮羞，问道：「拉里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层可都是女老师哦。」

眼前这个很开放的女导师叫芬妮，布尔曼，是很著名的火系魔法老师，拥有如火般耀眼的如瀑卷发，一直延伸到翘臀，那双浅红色双眸满含热情，而且那对半藏在胸罩里的玉乳也显得很热情。最特别的是她的古铜色肌肤。

不仅是外表，芬妮的性格也属豪放派，面对任何挑逗都无所谓，至于真实性如何，拉里也不会去考察，反正都和他无关。

看了一眼位于她双乳间的扣环，拉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如果伸手将那扣环解开，这对乳房就完全弹出来了，可做为一个纯洁的人类，拉里还是装得很镇定，道：「我来找安娜。」

「噢，她住在走廊最里面，偏左的那间，呵呵，我去问问普里西拉我这内衣怎么样。」

说着，芬妮已推开对面房门，向拉里抛了个媚眼便走了进去。

拉里被芬妮弄得欲火焚身，走到尽头，敲敲安娜房间的门，过了好一会儿，安娜才开门，此时的她穿着白色的睡衣，曼妙身材若隐若现，似乎连胸罩都没穿，头上则戴着睡帽，一昏睡眼惺忸的模样。

打了个呵欠，安娜问道：「你这笨蛋，找我干嘛，不知道我在睡觉吗？昨晚被你弄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什么？」

拉里忙从口袋里掏出包好的丝袜以及优惠卡，道：「黑色的丝袜，还是镂空的，还有一张优惠卡，你以后去那里买可以优惠很多。」

「呃……」

安娜不可思议地盯着拉里，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真的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