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包拯的两面

冬日里的寒风最是凛冽，所到之处百草枯萎万物凋零，地上的薄薄干干的积雪在寒风的吹拂下形成一阵狂暴的雾霭，在空狰狞的飞舞着。

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赵祯的乾宇殿却温暖如春，六个巨大的铜炉树立在大殿之不断的向外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没办法，乾宇殿实在太大了些，要是现在这里进行朝会，就只能用上这种办法。

为此赵祯不得不在今天的超会上宣布，冬日里的大朝会全部改在德殿进行，瞥了一眼包拯，果然这货连连点头，司的节流差点被他做到极致，而蔡伯希的开源亦是如此。

朝臣们表面上说蔡伯希这一外戚不该任职司副使，但在背后夸赞他干得不错，最少朝廷的钱包鼓了，但对于包拯……朝臣们则是表面上夸他一丝不苟，铁面无私，在背地里却说他是冷面无情，榆木不开窍。

往日里的包拯即便古板也不是不会变通，怎么担任司使一职就如此木讷了呢？

德殿本就是留身奏事的地方，大朝会散了之后赵祯就直接点名留身奏事的朝臣。

“司使包拯，副使蔡伯希留下，朕有事和你们二人详议。”

朝臣们都知道这是一定的，最近的司可是出尽了风头，节流之事遭到朝臣非议，开源之事使得大宋富裕的同时也带动了西夏的富裕，朝臣们不理解，为何要让西夏如此受益。

大宋的朝堂之不缺乏聪明人，既然官家这么做必有其的道理，某些聪慧过人的，如欧阳修，范仲淹等人隐隐揣测这是官家的疲敌之计。但他们自然不会上疏，赵祯也没有在朝堂解释。

才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座木雕似得，这是官家在训斥朝臣，自己不能表露出任何一丝的表情，否则得罪朝臣的内侍可没有好下场，朝臣的数次参奏就会让官家把宫人训斥一顿，重则责罚，谁没事找这罪受？

但不得不承认，官家骂人……还是很有新意的……

“包拯你是榆木做的脑袋吗？瞧瞧这些奏疏，小山似得都快比朕高了，全都是参奏你的！旁的事情也就罢了…你怎么连人家翰林院的公事钱都克扣了？”

包拯古板的说道：“启奏陛下，所谓的公事钱就是翰林院去蔡记吃吃喝喝的钱，臣在蔡记的账册上看到，付钱的人是……”

“朕不想知道是谁付的钱，公事钱本就是衙门自用，人家用不掉了，长官请下属吃饭又如何，总不能让人家退回司吧？”

“陛下圣明！”

“嘎？”

包拯的不卑不亢的样子让赵祯一时间错愕？待看到蔡伯希在一旁热泪盈眶这才恍然大悟，包拯这货是在为蔡伯希减轻压力啊！

“你倒是挺会护着下属，为了蔡伯希这小子你倒是愿意得罪人。”

包拯摇头道：“陛下谬赞了，国之公帑岂能随意奢费？司主管天下财计，每年消耗万巨，单单是这公事钱便浪费颇多，陛下让臣主管节流，臣不敢不尽心，翰林院官员完全可以自掏腰包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