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神魂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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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变得沉静。

卓傅海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很聪明，看过不少书籍，懂得许多道理，但是他依然把卓云仙当作一个需要关心保护的孩子。

直到刚才，卓傅海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卓云仙。

“云仙，幕后之人如此处心积虑，直接杀我便是，何须如此麻烦？”

不知不觉，卓傅海已经用平等商量的语气跟卓云仙交流，甚至从今以后他都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态。

卓云仙早有考虑，故而解释道：“如果对方只是单纯的想要打击一下对付左亲王，自然不需要如此麻烦。可对方的目的是在打击左亲王的同时，掌控东陵城，甚至整个西南域内的商业命脉呢？”

“你是说……”

卓傅海似乎想到什么，卓云仙点点头道：“爹想的没错，西南商脉有四条，卓家、段家和席家各占其一，还有一家便是西楼世家……卓家可以倒，东陵不能乱，这应该是他们的底线，也是大唐王朝的底线。”

“你……你怀疑西楼家！？”

卓傅海面色大变，一口否决道：“不可能！西楼与卓家世代交好，我和西楼文宇乃生死之交，文宇兄还将女儿嫁到我们卓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绝对不会背叛我们。反倒是大宁席家，本就是中品世家，有开窍老祖主政，居然还与城主府有染，看来他们是想更进一步！”

“……”

沉吟片刻，卓云仙摇了摇头道：“爹，我不知道席家是什么态度，也不愿用阴暗的想法去揣度别人，可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不是吗？如果西楼世家真的有问题，那么卓家就会很被动。”

卓傅海眉头紧锁，神情异常复杂。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他不会去怀疑自己的朋友……但是他也必须为卓家考虑。

心里左右为难，卓傅海最后苦涩的叹了口气：“云仙，如果你是我，你又会如何做？”

“爹，正所谓树大招风，有些枝叶该剪则剪、该修则修，只要根基还在，总有再次繁茂的一天。”

卓云仙的想法比较简单直接，既然有很多人盯着东陵城的利益，那么卓家直接让出来便是。没有了利益纠葛，卓家也就没有了任何价值，只要不触犯仙道律法，卓家就会受到仙道律法的保护。

如此一来，卓家或许会失去现有利益和地位，不过等到卓云仙成长起来，那么今天所失去的一切，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他卓云仙有这样的信心，也有这样的底气。

……

卓傅海静静看着卓云仙，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云仙，你说的没错，及时抽身而出的确能够保全自己，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卓云仙面色疑惑，他知道自己父亲绝非贪恋权势之人，而且卓家现在的财富，也足够卓家过上安逸的生活。

卓傅海摇头道：“首先，卓家并非我一个人的卓家，即便我同意，你二爷爷他们也不会同意的，难道我们强迫他们吗？或者另立家门？而且……我在这边境之地经营多年，和多少商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脱手，伤害的不仅仅是卓家的利益，还有许多人的生计。”

红尘如丝，缠绕不断，难以挣脱。

卓云凡渐渐有些明白了父亲的苦衷，人情世故才是修仙者最大的魔障。难怪上古时代的修仙之人，宁肯风餐露宿、常住幽山，也不愿在红尘行走，就是怕因果牵扯。

……

“那，爹有什么打算吗？”

听到儿子询问，卓傅海不太确定道：“我先找人打探一下虚实，同时向左亲王求助，希望左亲王能够顾念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