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五千米。
两万米。
两万五千米。
……
片刻间，居然深入地底三万米。
到了这个深度，苏醒已经感觉越来越吃力，可是身后的沙海天，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是因为肉身逼近通玄圆满，才能下潜到这个深度，沙海天怎么做到的？”
别说苏醒异常吃惊，站在一万米深度的段中天和天谴，“念识”观察到了这一切之后，也是满脸的震撼之色。
“沙海天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吗？我感觉即便是纪祖，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段中天口中的纪祖，自然指的就是纪虚道。
“我感觉古宗主，也不能深入地底两万八千里。”天谴也道。
纪虚道和古人往，所代表的是西凉州的巅峰战力。
连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沙海天却做到了。
难道说，沙海天的实力，比纪虚道和古人往更加的厉害？
“不对！”
很快，苏醒和段中天、天谴便发现，在沙海天的体表，有一层流沙在涌动，明亮如一颗颗星辰，玄妙异常。
“这是……”
“恒沙灵体。”
灵体！
极为罕见，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天才。
恒沙灵体，天生和土系自然之力无比亲和，别人需要百般努力，才有可能参悟土系自然之力的玄妙，可拥有恒沙灵体，甚至不需要参悟，在不知不觉就能掌控土系自然之力，让它为己所用。
沙海天是二阶至尊，而纪虚道、古人往都是三阶至尊，自然没他们强大。
不过，沙海天是罕见的“恒沙灵体”，他就像茫茫土系自然之力的一份子，尤其是在地底深处，土系自然之力最浓郁的地方，他完全可以调动大量土系自然之力，帮他抵御地心重力。
正因如此，他才能一路深入，将苏醒逼至地底三万里的深度。
而三万米，也是沙海天的极限。
再往前一米，他都不敢再深入，因为三万米之后，又是一个门槛，后面的地心重力，要强大整整两倍。
沙海天和苏醒都站在了三万米的深度处，隔着无尽泥土，他也能清晰的掌控苏醒的位置，就在他五里之外。
沙海天不急不缓的道：“苏醒，你若能在三万米之下的深度活下来，你杀公羊翰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
段中天和天谴也听到了他的话，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连拥有“恒沙灵体”的沙海天，都只能下潜到三万米深度，苏醒如果继续下潜，绝对是死路一条。
但是，他显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可以发誓，不为难百花阁的众人吗？”苏醒说道。虽然有司空融暗中给了他承诺，可在见识到沙海天的强大后，他觉得不太保险。
如果沙海天真的要对百花阁动手，司空融能够拦得住吗？
哪怕希望渺茫，苏醒也想在搏命之前，为百花阁争取一线生机，那里有他的朋友、亲人和家族，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大家因他而死的画面再度出现。
“你似乎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本？”沙海天一脸风轻云淡，道：“不过，我堂堂东胜城主，没必要对一个三流势力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