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情短篇合集

【欲海迷航】

艳情短篇合集 作者:肉书屋

【欲海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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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迷航

作者:陆小安小说

淅淅沥沥的小雨倾洒在仿若无尽的海洋上,荡开圈圈涟漪,将月亮的倒影撕得粉碎。

海上的天气从来说变就变,前一刻的小雨忽然停下,而后一道耀眼的电芒窜过天际,滚滚的雷声中,狂风席卷着乌云遮天蔽日地堆满了天空,一场暴雨突然而至。

蚕豆大的雨滴砸在集装箱的铁皮顶上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货船在巨浪中如一叶孤舟漂浮不定,完全辨不清方向。

密封的集装箱里弥漫着一股股说不清来由的奇怪味道,几十个男女挤在里面,默不作声。

阮梦玲支起身子,从铁皮的缝隙里向外看去,天地间一片混沌,早就分不清水面和天空的界限。

“船不会就这么翻了吧?”

“咱这是货轮,哪儿那么容易翻。”

黑暗里传来一个男人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回答,阮梦玲记得那东北兄弟俩,人高马大的,名字也很有趣,叫什么大柱子,二柱子。

方强把她拉回来,用潮湿的毯子给她盖好,道:“海风别吹多了,落下病就糟了。”

阮梦玲被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后背,两人小声说着悄悄话,不久就昏昏沉沉睡去。

这和陈老三当初向他们说好的完全不同,但他们却没人敢提出异议,他们都知道陈老三的名声一向不怎么好,他的脾气和他的能耐一样大,更何况他们有求于人。

就好像这次——陈老三能带他们去美国。

阮梦玲自幼生活在一座小县城,但在她的印象里,生活从来都是忙碌而贫穷的。

父母终日里为了生计而奔波,落下一身病不说,生活也没见什么起色,眼见着别人家都盖起了小洋楼,她家却还住在一间破败的瓦房里。

家境虽然清苦,但阮梦玲却生得水灵,不少人都在惦记着她,但都碍于方家在当地的势力,没人敢下手。

对于方强,阮梦玲不知道自己是喜欢更多一些,还是感激更多一些。方家境殷实,是当地有名的大户,,老爷子就方强这么一个儿子,相中了阮梦玲,对阮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儿。

方强为了博阮梦玲欢喜,还给阮家盖了一栋二层小楼,置办了家电。禁不住两家老人地撮合,一来二去他俩就凑在了一起。

方家得了个漂亮媳妇,贫困的阮家得了个靠山,也算是各自欢喜。

可天不遂人愿,头两年方家的厂子倒了。

家里有钱时,方强还年少,不知收敛,在地方上没积攒下什么好人缘。娶了阮梦玲后更添了些鲜衣怒马的势子,虽然谈不上横行乡里,却也没做什么让人感念的善事。如今没了财力撑着,自然是墙倒众人推。曾经风光的方家,迅速破败下来,方强的老父亲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撒手归西,只留下无数欠债和一堆烂摊子。

追债的堵着方家的门要钱,要不到钱,就搬东西,没几天,方家就叫讨债的人搬了个精光。

那帮惦记着阮梦玲的二流子心思也活泛起来,不时骚扰她。

有一天她在屋后的简易厕所方便,才准备起身,就看见葛老二正攀着墙头,瞪着一双牛眼,满脸猥琐的盯着她下身看。

阮梦玲吓得一声尖叫,裤子都顾不上提,只用手拎着就跑了回来,怕别人笑话,也不敢声张,躲在屋里嘤嘤的哭。

方强气不过和葛老二起了争执,可他早不是当初的方家少爷,没人会卖他面子,葛老二叫来他家厂子里的工人,把方强摁在地上一顿好揍,更有人趁机下黑手,打断了他一条腿。

方强的腿瘸了,走路一拐一拐的,镇里的小孩追在他身后喊他“方瘸子”,他气恼的驱散他们,不一会儿孩童们又会重新聚集追在他身后。

形势比人强,方强夫妇不得不默默忍受。

时不时造访的债主,葛老二变本加厉地欺凌,邻居们地冷言冷语、指指点点……

终于成了压垮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咱们离开这儿吧。”阮梦玲嚅嗫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道:“镇上的人都在传咱们的闲话…”

方强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近两年的遭遇早就磨平了他曾经的志气,他叹了口气,道:“咱们能去哪儿啊,咱们欠人跟银行那么多钱,人家要是报警……”

“强子,咱们去美国吧!”阮梦玲凑近方强,抓着他的胳膊道。

“去美国?能行吗?”

“怎么不行?镇上这些年都有不少人过去了,听说在那边过得都不错,王家大小子、陈家丫头,不都过去干了几年,听说在那边都发了大财。”

“都说美国遍地是黄金,可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还能比现在更差嘛?”

方强沉默了,他抽出一支烟,点着。

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淡蓝色的烟气带着劣质烟草火烧火燎的味道。

“明天我就去找陈老三。”

酒店的房间里,陈老三正歪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跟他侄子陈春生吹嘘自己过往睡过的女人屁股多翘,胸脯多挺。

陈春生本就兴致不高,就着一根鸡爪子喝闷酒,听陈老三三句不离女人床上那点事儿,就更是窝火。

除了临来之前,他网上钓到的那个学生妹,他已经快两个月没闻到肉味了。

在陈老三钱财开道的经营下,陈家五口人早就拿上了美国的绿卡,本打算去那传说中的人间天堂过逍遥日子,可陈老三却打算最后再捞一笔。

陈春生知道后,立刻死缠烂打的要跟着陈老三长长见识,陈老三膝下无子,对陈春生疼爱有加,视如己出,自然不忍拒绝。

可来这儿没几天,陈春生就后悔了,他跟着陈老三呆在酒店的房间里,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见上几个经人介绍,梦想到遍地是黄金的美利坚赚钱的土鳖。

因为是最后一趟,陈老三自然是特别地挑剔,如此一来,陈春生只觉得自己跟着来,市面没见到,倒是先当了两个月的和尚。

所以当他把房门打开一道缝,看见门外站着个像是叫花子一样的跛着一条腿的男人的时候,他没好气的骂道:“妈的,要钱要到这儿来了,给老子滚!”

那瘸子也不生气,脸上堆着笑:“我是来找陈三哥的。”

陈春生看他一副穷酸样,不由得心下生疑,正巧陈老三出生询问,他回答说:“三叔,是个瘸子,说要找你。”

陈老三闻声起身,扫了一眼门外,脸上讥讽之情一闪而过。

“让他进来。”

陈春生重又打量了瘸子两眼,这些日子来找三叔的人,各类皆有,可还没见过落魄成这个样子,还想去美国淘金的。

房门大开,陈春生这才看见,瘸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服,枯黄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身形消瘦,弱不禁风,但配上那我见犹怜的俏模样,反倒让人一见了,就想搂在怀里疼爱一番。

要说他陈春生,仗着三叔疼爱,挥霍无度,也算是万般花丛过的主儿,什么女人没见过?可今儿一见了这女人,却再也挪不开眼睛。

那瘸子跟三叔说了啥,他一点都没听见,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那女人,眼里直冒出火来。

那女人自然注意到陈春生的眼睛在她身上乱瞟,跟要把她吃了似的,怯生生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敢看人,盯着自己的鞋尖似要在上面找什么东西似的。

陈春生越看女人越是喜爱,咕噜咕噜的吞着口水,一股热气聚往胯间,鸡巴腾的硬了起来,被牛仔裤勒着,疼得他直咧嘴,却还是不忍移开目光。

那边厢,陈老三和那瘸子聊得倒也投机,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敲定。

那瘸子领着女人一瘸一拐的走时还不停地感谢着。

“他妈的,这个王八蛋,身上连一万块钱都没有,还他妈想去美利坚。”送走了两人,陈老三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骂道。

“嘿嘿,只是可惜了那个女人,怎么跟了个死瘸子。”陈春生和他三叔碰了碰杯道:“看得我心痒痒。”

陈老三骂了一句娘,一脚踢在陈春生屁股上:“那方瘸子以前也是本地一霸,没他妈少祸害女人,现如今落魄了,要不然,你那么瞧着他女人,他不得打断你的狗腿?嘿嘿……那娘们这两年跟着方瘸子遭了不少罪,才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要是好好养上一阵子,啧啧……”

“可三叔,他现在穷得就差没当裤子了,哪来的钱给咱们?咱这一趟跑完就直接美利坚了,可没工夫等他们慢慢还。”

“还他娘的不是为了你小子。”

“您的意思是……”

“上了船,还不是老子说的算?”

从酒店出来,方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直说自己当初,没白请陈老三吃饭桑拿。如今落魄了,陈老三居然还记得他。听说他要去美国,所需的费用减免了大半不说,剩下的也可以到美国之后分几年偿还。

去美国的事儿有了着落,他的精气神也足了起来,仿佛看见那好日子在跟他招手,遍地的黄金,就等着自己去捡。

阮梦玲跟在方强身后,却是另一番心情,刚才那半大小子看她的目光简直比葛老二还要淫邪,直勾勾地盯着她,刚才在房间里,她都不敢抬头,生怕对上他那要吃人的目光。

这些事儿方强似乎是没有注意到的,他的全副心神都在跟陈老三打交道,而阮梦玲自然也不会同方强说。

两人各怀心思,欢天喜地地回到家,悄悄的开始准备去美国地行程。

,方强怕人家追着他讨债,饶了好大一个圈,躲过债主,才往回来,又寻思有坐车的钱不如给自家媳妇买点吃的用的,就一咬牙走了回来,谁知他这一拖延,却坏了事儿。

方强快到家的时候,天都要擦黑了,他跟迎面来的人装了个满怀。

他抬眼一看,是葛老二,正想绕个弯避开,那葛老二却头也不抬,一会就没了影子。

方强心里就觉得奇怪,等到了家,发现家里门打开着,他叫着媳妇的名字进门,却看见屋里一片狼藉,杯盘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阮梦玲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蓬乱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一张小嘴被满满塞住,娇躯上满是水渍污秽,一双玉腿合都合不拢,胯间一片狼藉。

方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冲到床边,取出她嘴里的乳罩,查看她的情况。

阮梦玲见方强回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本已湿腻的小脸又沾满眼泪。

“谁干的?”

方强双目圆瞪,凶光毕露。

“…强子…算了……咱们惹不起…”平日里夫妻俩受人欺负,阮梦玲总是用这句话来安抚方强。

方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腾的站了起来,“是不是葛老二?”

见阮梦玲不出声,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到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往出冲。

阮梦玲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一把搂住方强的腰。

“…强子…听我一句…咱算了吧…咱马上就要…别为了这个事…”

方强低头去掰阮梦玲双手,却见她一只手上几只指甲竟都脱落,显然是挣扎之时奋力抓挠所致。

胸中更是怒火中烧,热血上涌,一把甩开阮梦玲。

阮梦玲一声惊呼倒在床上,方强怕她摔伤,回头去看,却见她屄内流出的灰白精液挂在腿上往床单上滴落。

见方强拿了刀冲出去,阮梦玲就知道要坏事。

但她这个样子实在没法跟出去,待披上衣衫,追出家门,方强早就没了影子。

那一夜,方强拿着一柄菜刀冲进老葛家,挥刀乱砍,葛老二父母妻儿全都死于刀下,唯独葛老二当夜睡在厂子里,逃过一劫。

夫妻俩连夜逃到山里,躲了两天,才寻到一个机会出了镇。

一路上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到了集合地点,凭陈老三安排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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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梦玲是被人敲打集装箱的梆梆声吵醒的。

集装箱里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她只能听得出,声音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那人敲一阵,停一阵,嘴里咒骂不止,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

“那骚狐狸又来了。”方强在阮梦玲耳边嘀咕着,引得阮梦玲一阵无声地笑。

骚狐狸是方强给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起的诨名,上船的时候,女人大多素面朝天,衣服也多是宽松合体就好,唯独她浓妆艳抹,衣裙华丽,单只她手腕上那块名表,就是一般人家十年不吃不喝都买不起的。

“肯定是哪个有钱的,当官儿的人的情妇。”方强盖棺定论,阮梦玲深信不疑。

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集装箱,是这艘货轮堆放的众多集装箱中间的一个,进出只能将集装箱的门打开一条小缝,侧着身子出去,然后在众多集装箱的缝隙里一点一点的挪出去。但此刻,就连这道只能打开这一条小缝的门,也被牢牢地锁住了。

他们,就像是囚徒。

“老娘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就让老娘睡在这铁盒子里?”骚狐狸用手中的高跟鞋大力的敲击着集装箱的铁壁,累得呼哧呼哧直喘。

“别他娘的敲了!让不让别人睡觉?”一个男人气恼的抢过骚狐狸的高跟鞋,骂道。

她女人怀着身孕,妊娠反应加上晕船,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入睡,就被骚狐狸敲打集装箱的声音吵醒。

“老娘愿意敲,你他妈管得着吗?”骚狐狸像是受不了集装箱的味道,用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又脱下另一只鞋翘了起来。

“算了,别跟她置气。犯不上。”怀孕女人劝着自己正要发作的男人,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男人哼了一声,拥着女人往边上挪了挪,来到了方强夫妻俩身边坐下。

阮梦玲见她怀着身孕,就拿下披着的毯子,想把自己的毯子给她。

那女人说什么也不肯,直说上船的时候,一个别人叫他老张头的船员已经特意给了她两条毯子。可拗不过阮梦玲,只好接了过来。

女人之间话题自然就多,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一会儿就聊得十分投机。那女人姓刘,大阮梦玲一岁,阮梦玲干脆就叫她刘姐。

外面的暴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货轮也不再来来回回的摇晃。

集装箱的门被打开,门缝里射进刺眼的阳光。偷渡客们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给你们一个小时从门外传来。

偷渡客们发出爆炸般的欢呼,他们争相从狭窄的门缝挤出,来到货轮的甲板上,情不自禁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潮湿的海风。

兄弟俩一出集装箱就脱力一般的坐在甲板上,大口喘着气。

“哎妈呀,可憋死我了。”

“瞅你那点出息。”

大柱子骂了一句,溺爱地摸了摸弟弟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铁质烟盒“哥,我就知道你还有存货,我都断粮好几天了,你也不说救济救济老弟。”

哥哥麻利的卷好烟卷扔给弟弟道:“这烟叶还是出来的时候,咱爹给装的,家里的味儿,抽一次少一次喽。”

听了哥哥的话,二柱子喜悦的神色也暗淡了下来。

哥俩点燃烟卷,怔怔地望着远方出神。

人就是这样,在家乡久了,总是希望可以浪迹天涯、闯荡四方。可一旦离家远行,心中又常常怀着对家乡的依恋和想念。

自愿出门的人,甚少例外。而为了一些事情逃离自己家乡的人,在逃离压力所带来的短暂喜悦之后,会不会涌起一股浓厚的思乡之情?

“我们真的出来了,噢——”阮梦玲蹦蹦跳跳的叫喊起来,欢乐地像个顽童。

方强也开心的追在她身后,只是他瘸着腿,怎么也走不快。

“嘿!你!”

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黑人船员出现在阮梦玲面前,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说:“别乱跑!”

阮梦玲吓了一跳,呆呆的望着这个满身隆起肌肉,如黑铁塔一般的壮汉。

方强快步追了上来,一把将阮梦玲护在身后,壮着胆子问:“有什么事吗?”

黑壮汉似乎很不满方强挡住了他,他随手一推,方强就一个踉跄摔倒在一边,他上前一步,站在阮梦玲面前,眼睛在阮梦玲身上来回打量,说:“美丽的女士,请不要在甲板上乱跑,这里风浪很大,会出现危险的。”

阮梦玲被他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觉得他是那么高大,仿佛已经挡住了明媚的阳光,用阴影将自己覆盖了。

就在阮梦玲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驼着背的老年船员走了过来,冲黑壮汉说道:“比利,他们还等你喝酒呢。”

黑壮汉看了老年船员一眼,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扭头走了。

“大叔,谢谢您帮我们解围。”

方强被阮梦玲扶着站起身,向老者道谢。

“这有啥可谢的。”老者看了两人一眼,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皱紧眉头,接着长叹一声,步履蹒跚的走了。

一个小时的箱。

令阮梦玲奇怪的是,那个骚狐狸并没有回来,他们在甲板上透气的时候,她似乎看见那个女人正在和船员争执着要去见陈老三。

集装箱的铁门再次关闭,狭小的空间里挤着几十个男女,这里没有照明,没有娱乐,他们只能靠睡觉和聊天来打发

那些相熟的,相邻的偷渡客们,都试探性的和身边的人交谈着,话题天南海北、荤素不忌,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细语。

“有钱人就是了不起啊,去美国也能有特别待遇。”阮梦玲提起骚狐狸没回来的事儿,酸溜溜的说。

“有两个钱,臭显摆呗。”刘姐倒是不以为然,伸手拉了拉身上的粉红色孕妇装道:“她这样的我见多了。我啊,钱都给我儿子存着,让他以后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聊了一会儿,刘姐乏了,就披着毯子睡了过去。

阮梦玲只好和方强挤在角落里,小声地聊着天。

“等咱到了美国,咱也要赚好多好多钱。”

“嗯,好。”

“咱们也要买好大好大的房子。”

“行听你的。”

“然后生一大堆娃娃。”

“恩恩。”

阮梦玲见方强心不在焉,气急道:“你是不是嫌我脏?我要是嫁个有能耐的,他葛老二……”

说着就捂嘴哭起来,方强只得在一边劝个不停。

正劝着,集装箱的门再次打开,一个船员站在门口喊道:“阮梦玲,在哪儿呢?”

阮梦玲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不由一愣,方强倒是先反应过来:“在这儿呢,什么事儿啊?”

那船员也不搭茬,捏着鼻子走进来,用刺眼的电筒光照了照方强和阮梦玲。

“你叫阮梦玲?”

阮梦玲缩了缩身子,还是本能的点了点头。

那船员一把抓住阮梦玲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走。”

方强扶着集装箱的铁壁站起身。

“这是去哪儿?”

“带她去享福。”

那船员一把将阮梦玲从集装箱的门缝里推了出去。

方强又要开口,却猛然挨了一记耳光。

“少他妈给脸不要脸。”

常年跑船在外的船员,身体大多强横,这一记耳光,打得他眼前金星乱闪,耳中嗡嗡不止。

“肏你妈的,装什么犊子!”

大柱子二柱子见方强挨打,立刻跳了起来。

方强仅剩的血性被激起,此刻又有人帮忙,胆气自然更足,一把抓住那船员领子就想动手。

那船员自然不肯吃亏,拍开方强的手,一脚踹在他小腹上把方强直接踹倒在地。

两兄弟见状骂了一句就要开打,却被身边的偷渡客紧紧抱住,连声劝他们不要冲动,别惹事。

兄弟俩挣了几下脱身不得,只有骂了两句过过嘴瘾。

那船员吐了口痰,才转身出去,关上集装箱。

“你拉着我干啥?你是不是爷们,咋就不敢跟他们干?”大柱子甩开搂着自己腰的刘姐男人骂道。

“跟他们干,拿什么干?”刘姐男人喘着粗气道:“咱们现在叫他们锁在个铁箱子里,而且是偷跑出来的,人家说宰了谁就宰了谁,弄死你,你都没地方伸冤去!”

大柱子愣了一下,骂了句娘,狠狠一拳打在集装箱的铁壁上。

刘姐拉了拉她男人的衣袖,刘姐男人会意,两人挪到集装箱最远离箱门的角落里去了。

“小伙子,别乱来。”

一个中年人扶起方强,道:“他们常年做带人去美国的买卖,从来不把咱们当人,只把咱们当成是蛇,是猪。”

“可我媳妇儿……”

“都要经历这个,要在海上漂三个多月呢,他们想女人了,都会找偷渡客解决。同村的人说,这是必经的一遭……”

听了他的话,方强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阮梦玲被那船员领着再次回到了甲板上,暴风雨过后的天空如水洗一般干净,天边几朵云彩伴着已经一般落入海中的夕阳,泛着咸味的海风让阮梦玲精神为之一振。

方才她听到了集装箱内的声音,也知道定是方强为了自己和那船员起了争执,她刚想转身回去的看看,就被迎面走来的船员一把抓住,阮梦玲出声询问,那个船员也不答,只闷头拉着她走。

才一进船舱,阮梦玲迎面就看见陈老三。

“猫尿狗骚的。带她去洗洗!”陈老三皱了皱眉道。

船员应了一声,拉着阮梦玲到了一个小舱,供她梳洗。

虽然舱内只有小半桶的水和一条硬邦邦的旧毛巾,但生性爱洁的阮梦玲还是细细地擦净了身体。

梳洗完毕的阮梦玲让陈春生眼前一亮,虽然她因为连续数天没能好好休息吃饭而显得有些憔悴,但那天生的美人胚子还是诱惑得陈春生直流口水。

船一离开港口的时候,陈春生就心急火燎地问三叔,啥时候能把阮梦玲叫过来。

三叔打了他个脑蹦,只说了两个字:“等着!”

满打满算的等船到了公海总该行了吧,可又遇上了暴风雨,陈春生被颠簸得七荤八素,肠子差点没吐出来,这刚刚缓过劲儿来,就又跑去找三叔。

所以当梳洗完毕的阮梦玲被人引着来到他的船舱的时候,他几乎是从船上跳起来的。

“快坐快坐。”

虽然陈春生早就按耐不住想把阮梦玲就地正法的心思,但他还是没敢像三叔跟他吹牛的时候讲的那样扒了裤子就上。

在三叔的嘴里,那些成天做着美国梦的娘们简直比鸡还不如,只要他想了,就会从船上的人蛇里挑出个看着顺眼的伺候自己,完事儿了,再丢回去。

而最让三叔念念不忘的,是几年前三叔带出去的那一拨人里的几个女大学生,每次三叔跟陈春生吹嘘的时候,都听得陈春生火气直冒,鸡巴硬得把裤子都要顶个窟窿。

所以这次他暗自下狠心,一定要肏个够本。

可如今到了船上见了阮梦玲,他反倒怂了。

陈春生打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又有陈老三娇惯,更是顽劣得很。逞凶斗狠,吃喝嫖赌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这几年也睡了不少女人,从风韵犹存的少妇,到没出校门的学生,却惟独没遇见过这种女人。

面前的女人才清洗过,虽然日子贫苦,显得清减了几分,却透着一股出水芙蓉般的纯净,,那眉眼、那身段,都叫他越看越是喜欢。

正瞧着,那女人对他尴尬一笑,虽然笑的勉强,却引得陈春生心脏一阵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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