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享受享受,尝尝鲜。”
站在那家发廊门口,曲宁不敢挪步。他说:“你经常这样?我可不敢。”
刘加把曲宁的肩膀一拍。“你还是这么胆小。”
后来,他们去了北京路的一间酒吧。
曲宁走进ic电话亭,发现自己没有ic卡。这时,他的口袋里,连买一张ic卡的钱都没有。为区区几毛硬币发愁的焦灼感,使曲宁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愤怒,是自己对自己的愤怒。他重重地拍打了几下ic电话的键盘,然后挂上了话筒。曲宁并没有立即离开这个ic电话亭,他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进进出出。他想借用别人的ic卡,但又欲言又止,始终开不了那个口。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主动和他搭讪:有急事吗?需要我帮助吗?他难为情地说出自己的难处,难为情地接过了对方的ic卡,战战兢兢地去拨刘加的电话。有几次,他把电话号码都拨错了,不得不又从重头拨起。拨通后,他劈头盖脑地对刘加说:“我现在要见你!”
武汉是灰色的(4)
刘加问:“有事吗?”
曲宁胆颤心惊地说:“我身体不适,是不是有问题了?”
“你在哪?还在广州?”
“我回武汉了,我问你,我会不会有问题?”
刘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我现在正忙着,晚上见面再谈。”
曲宁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刘加把他带到“非常假日”,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来。一个多月以前,他和果果也是坐在这里聊天。他清楚地记得,这个酒吧以前一共有74只灯光。那些光怪陆离的灯光,折射在他日后的生活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繁复;而他与果果的聊天,又把这种繁复毫无节制地加以扩大,以至于自己坠入一条混沌的爱河,难以自拔。现在,他低头瞑思,竟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刘加开口问曲宁:“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啊?”
曲宁回过神来,几乎是哭丧着脸说:“我浑身酸软、疼痛,有时恶心、烦躁,是不是......?”
刘加打断他的话,嘻嘻哈哈地说:“你这是精神作用,别自己吓自己了,你看看我,一直都这样,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有一个侍应生走过来,询问他们需要点什么。刘加把手一挥,“来两支喜力。”
曲宁说:“我不要啤酒,给我一杯可乐吧。”
刘加叫住侍应生:“那就一杯可乐,一支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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