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吧,扔在了车马稀少的街头。
9月的武汉,天气还是那样闷热,安安却感觉脸颊是冰凉凉的。不知什么时候,他跌跌撞撞一头栽倒在马路边睡着了,两只流浪狗正在舔食从他口中流出的满地的呕吐物。
他坐起身来,并不急于去赶走这两只饿坏了的小狗,而是看着它们在那里安静地舔食,你一口我一口,没有争夺。安安心想:这是两只相爱的流浪狗。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安安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响动,顿时把两只可怜的小狗吓得分头逃窜。一个看似30多岁的女人从驾驶室里探出半个身子,对坐在马路边的安安说:“上车吧。”
安安抬头看了她一眼,端重中暗浮了轻佻,华贵里掩饰着贫乏。这是一个安安并不认识的女人,他问:“你想干什么?”
女人回答:“我送你回家。”
安安说:“我没有家。”
女人再次说:“上车吧。”
“法拉利”跑车把安安送进新宜酒店。在5楼的一间客房,陌生女人指着单人床:“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安安连谢都没谢一声,就直接上了盥洗间。在盥洗间,他故意把水龙头拧得大大的,好让自来水“哗哗”的声响冲散他的疑虑。他想,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趁机劫色的女人。可等他慢吞吞走出时,陌生女人早已离开了酒店。
在安安曾经涉入的另一间租住房,也就是杨柳村出租楼的10楼,一股淡薄的腥臭味还弥散在空气里,果果那一记耳光也把曲宁打到了云里雾里。曲宁望着散落一地的纸钞,不明白果果到底需要什么,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燎火烧。
果果问他:“我是不是坏女人?”
曲宁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果果偏着头,“哇噻?你丫也会说这句话?”
曲宁笑了。果果就上前抱住他,一点一点地吻他脸上的泪痕。天开始慢慢放亮,趁先旗和艾米还没起床,果果要带曲宁离开这里。她更改了艾米这部电脑的荧屏保护装置,明天一早,只要艾米打开电脑,就会看见一条飞来飞去的红色粗体大字:“我走了,我他妈的再也不会回了。”
她把一只手插放在他的裤袋里,另一只手拥着他的肩头,在解放大道上指指点点两旁还没有开门的卖场。她说:“武汉的街头真他妈的冷清啊。”
“这么早,北京的街头会很热闹吗?”曲宁脱口而出,“其实,热闹与不热闹只是自己一时的心境。”
“嗯,你这话不错。从中文系学生的口中说出,我真服了你耶。”果果揶揄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