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肉棒闯江湖

〔四〕无明玄武-6

洞庭湖,古称云梦泽,乃中原第二大湖,湖面风光绮妮,浩瀚迂回,湖外有湖,湖中有山,号称八百里洞庭湖,其水天一色,百舸争流,芦苇摇曳,烟波澹荡处,景色甚是雄伟壮观,可此刻,关长征却是无心驻留观赏,生怕有负其父所托,竟日奔波,兼程赶赴岳阳至今,己过数日,眼见岳阳城己历历在望,忙加紧路程。

进到岳阳城里,关长征直驱大街第一间饭馆里,见过暗记,稍作休憩之后,正打算找寻船家,准备东行武昌,却在码头留意到不寻常的迹象,这是管制洞庭帮通往君山总舵的重要码头,理应戒备森严,但他放眼四望,洞庭帮众似乎人心惶惶,漫无纪律,且船只调动频繁,极不寻常。

关长征寻思,因地理位置缘故,关家堡阻碍洞庭帮北向发展,两势力间,相处向来不算和睦,洞庭帮主沙天南他见过几次,印象中,他为人犷豪迈,豁达大方,虽传闻他天好色,但就其武功及才干而论,确实是位人杰,如今洞庭湖面戒备森严,码头留守却异常松散,若不是总舵出事,要不便是有兵力调动之嫌,关长征虽有急事在身,但这可能涉及关家堡安危之事,还是令他难以释怀,见天色己晚,寻找船家自也不易,当下决心前往君山一探,随即闭气潜水,躲过巡逻的船只,直赴君山洞庭总舵。

甫一上岸,关长征便查觉有异,原本理应灯火通明的君山总寨,除内里大厅外,其它建筑物均光火全无,他急运内力蒸去衣服水气后,屏息潜入,来到总寨大厅外,隐约听见大厅里传出人声,他无声滑行至墙边,以壁虎式迅速游至屋檐,双足轻挂在檐柱横梁,他向来不惯偷**狗,心情不免也有些紧张,他轻吸口气,功聚指尖,只听见微不可察的啵一声,便气窗旁的薄板上,硬生生打出一只小洞,入目的邪景象,却简直叫他不敢置信。

大厅内仅中央燃烧篝火照明,篝火圈内,数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围绕在一名全身赤裸,身上浓毛密布,体格相当壮硕的中年男子周围,似乎正集体虐或羞辱着那名壮中年男子,被包围在人群中,瞧不清楚面目身形的中年男子虽隐约发出断续的呻吟声,却始终顺从着众人对他的羞辱摆布,这般集体虐的画面,他未曾见过。

“咦~那不是洞庭帮主沙天南的三徒平路遥?”,在外圈疏疏落落的人群中,关长征发现张熟悉的脸孔,他曾见过对方一面,对之印象还不差,却不料他竟也参予这般邪的场合,且地点还是在洞庭帮议事大厅,这整件事似乎太不寻常。

这时望见位于火光照明边缘,两名因距离过远瞧不清面目的男子低头窃窃私语后,便即离去,关长征心头一动,重又游下墙壁,往两人离开的方向潜行而去,来到门边,便听见两人交谈声,他连忙屏住呼吸,收敛全身气息,静靠在门旁墙角窃听。

“....交代任何重要之事呢?”,只听一个语音低厚的男子声音响起。

此时,另一语音柔腻的男子声音接道:“嗯~〔玄武师伯〕月前遭师尊重创后,最近才查出他目前正由岳阳逃往武昌府方向,可师尊眼下被件紧要事给绊住,着我先行处理,老四己先追赶上去,但…呵~老四那自以为是的笨蛋,万一当真让他抓到玄武师伯,我料想他多半会用众师兄弟中,除我之外,就属他练得最为纯熟的〔吸秘法〕来对付师伯,哈~玄武师伯好歹也是修习过〔心经里卷〕的人物,即便遭师尊重创后功力大打折扣,但岂又是易与之辈,连我都相当忌惮师伯在〔极乐心法〕上的修为,若老四当真蠢得对师伯用起秘法,下场肯定难看,能全身而退都算是好的了。”

“〔心经里卷〕理应是师尊眼下一等一的大事,究竟有何事值得师尊停留?”

“师尊在讯息里没交代,我也不甚清楚,〔摇光〕~事有急缓,我这就出发,这里的事就先劳烦您,稍晚再见。”

关长征暗自庆幸此行的决定,当下隐身至墙角,待衣袂风声远去后,方才现身追摄那名修长男子…

武昌府外百里处,一处民宅里,堆起数具年纪不一有男有女的尸体,看其农家装束,多半是这间破旧民宅原先主人,如今却己惨遭杀害,尸体旁,一名体格威武壮硕,发色胡须略见灰白,相貌沉稳厚重,年纪似有五十上下的成年男子,上半身赤裸,双手遭人捆绑悬于顶上梁柱,两脚微分,呈人字型立于屋内空地,正遭名体格结实的年轻男子,双手捏着他贲起肌上的头,抚挑逗着。

只见在那年轻男子逐步的侵犯下,该名灰发中年衣裤逐遭剥落,露出光滑壮硕的赤裸身形,直挺挺的胯间阳物,于修长男子双手间搓揉弹扯,灰发中年神情微带痛苦,嘴形微开,发出断续的呻吟。

只见那结实男子抓起灰发中年硕大无比的阳具,边端详边笑道:”玄武师伯~您遭师尊重创于前,今日才侥幸叫师侄暗算得手,瞧您体格如此伟壮,阳物如斯硕大,想来当是修习〔心经里卷〕的成果,此卷乃师尊势所必得之物,您何不乖乖交出,省得这般零零碎碎的受苦。”

只见那被称呼为玄武的灰发中年男子处境虽如此不堪,但仍意带不屑,冷冷地回道:”给那畜牲?哈~老子既是不慎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侯尊便,要那东西,千万个休想。”

结实男子狞笑着回道:”嘿~师伯,您伟壮的身躯,深厚的内力,小侄可是垂涎许久,您要这么说,岂不摆明着便宜小侄吗?”

说着,结实男子来到灰发中年身后,褪下长裤,抹些不知名药物于其下体,撑开灰发中年壮大腿,抬起其厚实双臀,将他黑得发紫的阳具,朝其后庭,便大喇喇地刺将下去,只见灰发中年身体微颤,显感痛楚,却未发声呼痛,结实男子略微调整后,便开始猛力前后冲刺,其间双手也没闲着,一手搓揉着那灰发中年结实饱满的脯,一手探至其胯间,抓起其硕大阳具并袋,反复拨弄挑逗着,不半晌,那被凌辱的灰发中年己禁受不起这般前后挑逗夹攻,不时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呻吟声。

这时,结实男子喘息的得意语声传来:”师伯~您也知晓咱们〔极乐圣教〕传下的挑逗手法,便是得道高僧亦要禁受不住,您这是何苦,难不成真要小侄将您至欲生欲死,呼声求饶,方才甘心吗?”

脸孔涨红,呼吸渐次急促的灰发中年此刻后庭虽是酥痒难当,全身亦沉浸在一波波异样的快感当中,但神智依旧清明,喘息不屑地回道:”就凭你?哼~叫你师父来还差不多,你这只是叫老子白白享受~”

结实男子闻言大怒,暗自运起师门所传之〔吸秘法〕,准备运用其修炼至活泼神动的阳具,待灰发中年关失守,平日紧锁的气内力向外涣散开放之际,由后庭密,直接汲取其内力。

眼见结实男子扭腰动作忽地加速,庙里不断传出响亮的体拍击声,全身赤裸的灰发中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伴随着益发短促的低微呻吟声及渐自紧绷的躯体,显是己到紧要处所,关将即失守之际,却不料异变突起,原先表情得意狞狰的结实男子,忽地脸色大变怒道:”死老头,你搞什么花样,你...”,结实男子脸色突然间变得巽红如血,双手微颤,似乎正全力与灰发中年体内某种莫名的力量角力般。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名身裁修长的男子破门而入,只见他出手如风,迅速点上全身肌正迅速一紧一缩,差点便挣脱束缚的灰发中年腹间大,至于原先那名结实男子,此刻己是脸色枯黄,口吐白沬,软倒于地,正不停抽搐中,灰发中年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当下放弃挣扎。

修长男子深吸口气才笑道:”差点便让师伯得逞,只怪我这个贪心又愚蠢的四师弟,竟胆敢在师伯您眼前卖弄,死了也是活该。”,说完望也不望,一脚便朝那结实男子肚腹间踹下,当下眼见不活了。

灰发中年收起失望的神情,语带嘲讽地冷笑道:”〔无明子〕,你果真够狠辣,不搭救你师弟〔慧明子〕也就罢了,还顺道补上一脚踹死他,真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叫人佩服。”

那被称作无明子的修长男子,见其样貌,俊帅潇洒,脸微长,鳯目如钩,竟俨然便是出现在洞庭帮君山总舵里的那名神秘男子,只见他意态悠然地笑道:”师尊教诲,小侄不敢或忘,只是师伯~在您隐身江湖的这几年来,师尊对您手上之物始终念念不忘,若能交出,大伙欢喜,岂不甚好?”

无明子见对方自顾自地冷笑毫不搭理,当下也不动气,微微一笑,右手微抖,原本系于身上的腰带己离身而出,卷向灰发中年胯间,捆绑住其下体部,使力往上一提,灰发中年男子犹尚挺坚的硕大阳具及两粒若蛋雄丸,便硬叫挤迫一起,扯动其威壮身躯悬浮于半空,仅余脚尖勉强支撑于地。

灰发中年男子眉间紧锁,显正忍受着巨大痛苦,却仍不屈服。

无明子脸色如恒,平静劝道:”师伯,您老这是何苦?若您交出,师侄那斗胆敢冒犯您,今后海湖天涯更任由您逍遥翱翔,岂不大胜遭小侄如此凌辱,师伯您该清楚,更狠辣的手段,小侄还大有得出卖。”

说完手底又加把劲,灰发中年脚底几乎被扯离地面,坚挺的阳具紧吊挂于腰带之上,两粒被压迫的雄丸清晰可见,只余一层隐见血络的薄皮,其疼可知,唯灰发中年虽满脸通红,神情痛苦,却始终硬气,未曾吭出半声。

无明子见状,原本笑容可掬逐渐隐去,左手微摆,一把锋利的匕首己然现身,才微笑道:”玄武师伯~您可当真叫小侄为难至极,或许当您身上少掉些部位后,方能明白小侄苦心一片。”

方甫说完,无明子眉间忽地一动,双手微抖,收回腰带匕首,同时足不蹲腿不动,只以脚掌吐劲,竟硬生生往左横挪二尺后,自腰间抽出一把银光灿烂的兵器,转身向门口方向挥洒而去,只听门口处响起叮叮当当连串密集的兵器交撃声,短短数呼吸间,竟达数十次之多,只见交击后,无明子右手急旋,手上兵器化为数道银白色螺旋,将再度密集爆发的剑芒抗拒在外,劲气交击后,地上扬起一阵尘埃。

“哟~我道是谁这么大本领,能一直紧跟着在下,还叫在下不着头绪,误以为自己神经过敏,原来是咱们堂堂关家堡主~关长征关大侠,这就难怪了,难得关大侠对咱们极乐圣教家务事这般关心,竟千里迢迢紧追小弟?难不成是想分上一杯羹,共享咱们眼前这位壮硕优伯?”

无明子退至墙边,才笑着调侃起关长征,只见他手上拿的是柄长四尺有余,剑身甚窄的缅铁长剑,表面上一派轻松自在,实则暗自运气调息,天剑星河岂是易与之辈,能挡住他第一轮攻势,己足叫他自豪。

关长征沉着脸也不答话,环顾屋内及墙边堆起无辜尸体后,沉声问道:“屋里的人,是你杀的?”

无明子摇摇头笑道:“柳某从不嗜杀无辜~”

“嗯,关某受人所托,尚请兄台放过眼前这位前辈。”,关长征缓缓步行至灰发中年身旁,淡然说道。

“哟~关大侠都这么说了,小弟这会儿又没其它打手,还能如何,只是难得遇见宗师高手,不向您请益一二也说不去,关堡主,您说是吗?”,说完,无明子形体渐自模糊,身法己全面展开,急绕着关长征厚壮身躯周围,迅捷无比地绕圈打转,手上缅剑,宛若无所不在的泄银,自四面八方朝关长征进攻。

只见关长征足不动,身不转,只剑交左右手,抵挡无所不在的银光,只听得一片连绵若爆竹声响般的气劲交击声后,关长征却仍似一座永无法攻陷的城堡般,犹自气定神闲。

无明子心知再要不走,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当下趁隙抽空急退。

只听得无明子远处传来放浪的笑声说道:“呵~关大侠果然名不虚传,长得又如此英伟感,叫奴家的心全叫给您偷走了,真不知要您如何赔偿奴家,奴家姓柳名如风,他日有机会,再与您多亲近亲近哟~啾~”,隔空传来亲吻声后,人己远扬。

关长征听见那亲吻声,摇头苦笑转身,只见剑光一闪,灰发中年捆绑于双手的绳索己告断裂,正自行搓揉着手腕活络血气,显见其道制约亦告解除。

此时关长征向灰发中年拱手致意,语气带些平淡地说道:”前辈昔日有大恩于家父,故当晚辈接到传讯,便立时赶赴,虽未能及时令前辈免于受辱,但终究算帮上点忙,可并非表示晚辈认同前辈过往的作为,此节...”

正拾起衣物,穿衣着身的灰发中年这时不耐烦地打断话头:”我说关大侠~要换作平常,老子不见得就打不过你的〔星河剑法〕,若非事关重大,加上老子之前不慎受创于奸贼,这才不得不向令尊求援,至于你那套正派说教,便省省吧,大不了,老子这条贱命再还给大侠您,成是不成?”

只见关长征表情略带尴尬,有些过意不去地回道:”前辈,您言重了,晚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出发前,家父曾交代晚辈,若前辈有空闲,望能邀前辈至关家堡作客,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这时灰发中年似乎被勾起难过的往事般,负手望向顶上梁柱,语气落寞地回道:”唉~关大哥这些年身子还好吗?右膝遇雨天还会发疼吗?”

关长征点头回道:”家父这些年身子尚称康健,右膝老毛病还在,但己不碍事,多谢前辈关心。”

”我又何尝不想念关大哥,但...”,灰发中年回望关长征,意味深远地说道:”关大侠恐怕不是那么欢迎我这个老头子吧!哈~罢了,劳烦回去转告关大哥,便说他的小老弟,今生怕是没什么脸去见他的了,请他好生保重自个儿的身子。”

关长征没再作声,只微微点下头回道:”嗯~前辈的话,晚辈必会如实带到家父面前,只不知前辈今后行止如何,可有晚辈效劳之处?”

”再说吧!”,灰发中年摆摆手,随口应道后,便即退出屋外,隐没于屋旁树林里。

关长征见对方远去,望着屋内成堆的尸体,叹口气说道:“人生恩怨纠缠,始终如是,只抱歉连累各位,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让各位入土为安而己。”

任伯惇跪在茅房里大吐特吐,这己是他半个月以来,发生大规模呕吐的第十一次。林源柏便如同毒蛇毛虫般可恶与令他作呕,被迫与他发生关系,对任伯惇来说,实是前所未有折磨跟痛苦。

虽说是学到许多男男爱技巧,也将极乐心经内容熟背许多,但任伯惇可不明白这对他而言,有着任何意义,尤其当代价是无数痛苦不堪的回忆时,他这才明白金刀王老爷子自刎当时的心情,此刻,任伯惇便很想一脚跳进粪坑里淹死自己。

当任伯惇擦着嘴巴,自茅房里摇摇晃晃走出时,满脸担忧的任其琬望着任伯惇那苍白的脸孔,关心地问道:

”阿惇,听说你阵子,老是躲到茅房里呕吐,不要紧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啊!瞧你,眼睛还黑黑的一圈。”

”啊!三小姐,不要紧,我不碍事。要我上街替您买松花杏仁酥或是玫瑰果子饼吗?”,自从林记糕饼店莫名其妙举家搬迁之后,南阳城里便只剩下城东大街的陈记糕饼还算是糕点中极品。

”你先养好自个身体再说吧!爹找大家,就只差你了。”,任其琬望着任伯惇黑色的眼眶说道。

任家大厅堂内,任家重要成员均己到齐,任允风望了下任伯惇的黑眼圈,皱了下眉头才开口道:

”过几天我打算带着其文其武,一同前去〔神剑山庄〕拜会盟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及咱们任家莫大的光荣,此去除了陈师傅等六名护院外,就只带着小惇随行打点杂务,此一去,快则两三把月,慢则半年以上才会返家,大伙帮着夫人,好生看顾着家里的生意。”

任伯惇见一旁的任其琬噙着泪光,显然私下曾要求同行未果,而任其文意气飞扬,此行多半与他有关,任其武则是跃跃欲试,一副打算大展拳脚的模样,任伯惇自己则另有心事,可以出门见识见识他自然高兴,却立刻想到林源柏,他会放手吗?任伯惇心中怀疑。

当晚与林源柏提起这事,却没想到林源柏居然并不反对,只表示会一路监视,原本任伯惇还打算旅途中如有遇见关家堡的人,说不定可设法通知关大侠前来干掉林源柏,那这下便行不通了。

那知,林源柏也是有着自个儿的考虑,主要他发现,关长征造成的腹剑伤虽己痊愈,功力也回复了七七八八,但受创的经络居然迟迟无法自行恢复,在惊叹关长征功力深厚悠远之余,却也造成他极大的困扰,使他不敢放手测试阳极天胎的威力,所以他打算先找到同门兄弟,设法治好受创的经络再行打算,至于监视之说,只须不时露个脸,便足够唬住任伯惇这老实头。

三天后,四人外加六名护院,一行十人自南阳出发,南下位于鄱阳湖北岸的〔神剑山庄〕。

数日间,任家一行人来到德安府左近时,己然夜深,算算城门早便关闭,只好随便找家驿站,打算将就一晚再行出发,驿站内没房间,就个火炕,五六个人,或躺或坐在火炕前,裹着被单休憩,任伯惇眼见没什么大空位好容纳众人,出面陪着笑脸问道:

”众位大哥大叔们,不晓得方不方便挪个位置,空个地方好让我们也休息上一晚。”

任其武第一次出远门,在南阳又是养尊处优惯了,见得大群人挤在一块,心里己是老大不愿意,见那几个人爱理不理的,火一上来便破口大骂:

”小惇,跟他们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要不让位置,便打断他们的狗脚子。”

被吓醒的那几人见任家一行人众多,又是会家子模样,当下敢怒不敢言,鼻子便退到角落,让出一大片空地,任其武得意得立刻找块靠近火炕的地方,坐了上去。

众人清楚任其武的毛燥个,也不好说什么,各自找好位置,打点布垫棉被,正打算坐下。

这时侯,东边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阵雄浑的语音声响:

”哟~那儿来的英雄,这么大的威风。”

任其武听对方话里带刺,脾气又准备发作,任允风皱眉喝止道:

”其武,别闹事,不然回家去,再也别去神剑山庄。”

只听任其武不满嘟嚷了几声,所幸对方也没再挑衅。

一直闷不作声的任其文,神色却有些凝重,刚进驿站时,明明里边就这么几个人,理当很容易察觉有人独自躺在角落里,可自己还是等到对方开口,方才意识到那个人的存在,这种感觉当真别扭到极点。

只见那人就躺在角落,面目藏在影里,看不甚清楚,只瞧见他下巴略有胡渣,微厚的嘴唇上方留着一撮毛毛虫似的胡子,看上去却颇为感,平躺的身形,只穿了一件洗得略略发白磨损的布灰衣,长得虎背熊腰,肩圆厚,体格相当雄浑壮硕,略有个圆肚,但在极度厚实的背肌对比下,丝毫不见累赘,反而给人种霸气十足,天下莫可之撄的感觉,只见他壮的左脚高高翘在曲膝的右腿上,正意态悠闲地将壶酒隔空倒进嘴巴里,奇怪的是,对方以这种姿势喝酒居然没被呛到,反倒给人种,酒原本便是这种喝法的错觉。

任其文越看越是心惊,忽地起身,向那人拱手问侯:

”这位前辈,请原谅适才二弟无礼,晚辈神剑门弟子任其文,这位是家父,夺魄剑任允风,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任允风沉吟下,随后也起身,害得众人也纷纷跟着起身。

只见那人叹了口气,盘腿坐起,任其文这才发现对方竟相貌堂堂,浓眉如刀,鼻梁丰隆,准头浑圆,人中深直,论相貌气质,理应富贵无极,若不是庙堂大官,也该是富商豪贾,与他身穿的布破衣毫不相称,可再细看下,又觉得他那身布破衣,让他那身威霸雄伟的体魄,显得格外威武摄人,再适合不过,浓眉下一双大眼正气凛然,清远深邃,望向自己的目光有若实质,像是要将自己里外看个通透似的,年纪看似四五十,气质有些傲慢,态度也相当随意自在,却让任其文有种即使被他责骂不但是理所当然,甚至还是种荣耀的感受,只见他朝自己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才微托起下巴,问道:”你是神剑门下弟子?拔个剑来瞧瞧。”

”请前辈多加指点。”,说完,任其文回手拔剑一气呵成,果然微见大家风范。

那人右手虚握成拳托住下巴,微点点头道:”嗯~勉强还算可以啦,你这年纪,都算是难得的了,不过你腕力有余,臂力不足,手肘会习惯内缩,大概是受家传剑法影响,小时侯肺经受过伤是吗?行气到那里有些滞碍,改掉那些毛病,再找个人治好肺经,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任其文听得目瞪口呆,自己这些不起眼的毛病,师门是早提点过他的,但对方只不过望上一眼,居然便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那能不叫他吃惊,再仔细看看对方形象,心中突然浮现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他深吸口气,用尊敬的口吻问道:

”恕晚辈斗胆,敢问前辈可是当今武林第一宗师,〔武威王〕陆王爷,陆老前辈?”

众人一听心中发凉,怎么也没法相信,眼前这名身穿布灰衣的中年壮汉,竟会是人称当今武林第一宗师,位列八大绝顶高手中,那位〔一拳憾天地〕,手创〔昊天霸极拳〕的陆昊天,据说当年靖难一役中,他出面协助当时燕王,即如今圣上,明成祖,成功夺取帝位后,受封〔武威王〕,取其武披中原,威霸天下之意,却怎么也不愿意入京任职,之后却接下武林盟主一职,于五年前让出盟主之位后,便四处云游,是武林中神话般的传奇人物。

只见那名疑似陆昊天的中年大汉,了自己胡子,自言自语地苦笑道:

”看来我留这胡子一点用处也没有,竟连在这种地方也会被认出来。”,这一说不啻是间接承认其身份,众人立刻跪成一团。

”喂!喂!喂!我既不是你们的老爹,更不是你们什么亲人,干么像拜死人似的拜我,另外,老子从不当什么王爷的,但最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叫我老~前辈,我虽然有点年纪了,但绝对还不老~明白吗?”,原本盘坐着的陆昊天,像屁股被钉子刺上似地弹了起来,嘴里嚷嚷地叫道。

任家一行人尴尬地跪在地上,还是任允风老成世故,当下便起身,语带兴奋激动,拱手问道:”陆大侠,左道难得遇见大侠高人,可否让我们侯伺大侠,打点吃喝行住,也好让犬子有机会向大侠请益一二?”,众人见状也跟着纷纷起身。

只见陆昊天负手摇头回道:”不了,我生怕束缚,只爱独自喝酒,独自往来,你那儿子资质不差,好好努力,会有些表现的。”

”噢!对了,最近魔门似乎蠢蠢欲动,你们路上多加小心,尤其要留意...咦~”

原本边说边环顾众人的陆昊天,突然瞄见了被硬挤在人群后的任伯惇,咦的一声,众人眼前一花,陆昊天己然出现任伯惇面前,伸手捏住了任伯惇两颊,左摆一下,右晃一圈,简直像鉴赏猪似的,兴趣盎然。

被捏得嘟起嘴巴的任伯惇,虽然不明白陆昊天用意,但向来对武林人物有着无限憧憬的他,陆昊天自然也是他心目中无比伟大的人物之一,能够被他捏着嘴巴,对他而言既是种荣耀也是天大的幸福,故当下连动下都不敢。

接着陆昊天又他头,捏捏他手,口中喃喃自语:

”骨绝佳,心地也好,长相也挺有福气的...只不过,可惜...”

被陆昊天到处又又捏的任伯惇,听到开始称赞他的话,一颗心差点便飞上天,他从小就梦想着,将来会有一天,有位武林前辈愿意收他为徒,教会他一身绝世无敌的武功,最后成为一位走到那儿都受人赞扬尊敬的大侠,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梦醒后,他还是那个不懂武功,身份低微的任伯惇。

可今日不同了,陆大侠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陆大侠愿意收自己为徒...任伯惇双眼像被火把点着,熊熊地燃烧起来,只可惜很快又被浇熄,听到那句”可惜”,任伯惇的心情由云端一路跌落深谷,像聆听死刑判决似的,等待陆昊天的结论。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陆昊天〔检查〕完任伯惇,双手环抱前,意味深远地问起任伯惇名字。

一旁的任允风,忙抢着接道:”陆大侠,他名叫任伯惇,是我们自小收养的孤儿。”,陆昊天可不是普通的江湖角色,即便只是拉上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好处都说之不尽,世故的任允风自然不肯放过。

”噢!任伯惇,名字不错,小兄弟,你资质挺好,只可惜现在起步太晚了,加上你的体质似乎又有点怪异,便是硬练强学,成就恐怕也是挺有限的了,真是可惜~”,陆昊天惋惜地做出结论。

霹哩啪啦!轰隆花差!陆昊天这几句话轰得任伯惇眼前一阵发黑,原来现实终究还是如此残酷。

见到任伯惇失望至极的表情,陆昊天心底也有些难过,他对任伯惇有着一份莫名其妙的强烈好感,这对他来说是极少有的情绪,他伸手拍拍任伯惇的脸颊,安慰道:

”先别那么灰心啦!或许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况且你长相还挺有福气的。”

任谁听了也晓得那是安慰的话,连武林第一宗师都没法子,那还有什么希望。

”嗯...啊...那个...老子这就先行一步。”,陆昊天心底难过,决定还是先溜为妙,说完飞也似的落荒而逃,全没想到这局面本是他闲闲没事多嘴所造成的。

陆昊天慌慌张张跑到半路才想起件事,忙回头运功传音:”差点忘了,最近极乐圣教派出其座下五明子来到中原有所图谋,千万留意这五个人,恐怕不太好应付。”

众人楞在当场,见陆昊天莫名其妙出现,说了几句话又莫名其妙地溜走,全没想到武林第一宗师竟是这样奇特的人物,任允风见任伯惇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有点难过,但是在他心目中,任伯惇毕竟不过是个下人,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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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不了你个小妖精[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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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于1月16号入v,届时三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继续支持啊呆,十分感谢!亲!文案他从一个单纯美好的小白莲被养·成了一个妖冶贱货大作逼!没办法,他就是如此随性简单不做作毕生的梦想便是战死在顾维绅的床上如此直白!如此坦荡!如此黄·暴!一个床下假正经床上小妖精的作逼受和日天日地大猛攻的宠溺日常。↓↓食用指南↓↓PS.甜文,半养·成,日常向。即使是娱乐圈文,但是只和娱乐圈有0.1毛钱的关系,宠文。
顾啊呆
病娇隐于侧
病娇隐于侧
上一世,顾玄薇和谢天阑在各自风光无限时彼此敬而远之,却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相爱了。这一世,重生的只有顾玄薇。于是谢天阑身边总是潜伏着一只病娇……PS病娇的是女主是女主是女主重说三~食用须知1、架空!架空!为了剧情自己设定的高武世界!类似黄易那种有各种神奇武功的武侠世界。2、女主设定就是本文中也是作者写过的最漂亮的妹纸,金手指还粗又硬,雷勿入。3、言情、剧情对半,女强,双处,甜文,he。4、文案废,
木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