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春宫百姿势

第二章

极乐春百姿势之二探春(原名:洞房花烛夜)

1

他真的与他成亲了。

带着仍虚浮不敢置信的心情,他穿着一身红袍,盖着盖头,端坐在新房床上。

耳边嗡嗡作响着的,是老女不断交待着的声音,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也已无心去留意。

低着头看向站在前方的女绣鞋,发胀的脑子里此刻满满都是那个,正在外头举宴宾客的男人身影。

其实他一直很无法理解那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就像是在那张俊美的皮像下有着一颗异于常人的脑袋,那个总是一脸从容的男人,老是会做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举动,就像是之前的三界大战,还有现在向皇兄提出要迎娶他的事。

自小到大,由于自己身体与别的秘密,让他无可奈何的被当成女孩养大。他从来都只想着只要他能平安地守着这个秘密到老,不让皇室蒙羞就好,至于对婚嫁这种事他早已完全不抱着希望。

毕竟像他这种丑陋的身子,没有人会愿意接纳的。

所以只要不让自己成为皇室的笑柄就好,就算他因而要一辈子孤独地在深中老死也无所谓。

可是,那个男人却在完全知道他秘密的情况下,用着很理所当然的表情说要迎娶他为妻。

想起那天在御书房,他与皇兄说话时的场景,他就觉得脑袋发昏,至今都无法理解为何皇兄会答应这种如此荒谬的要求……

猛地眨了眨眼,因突然觉得耳边太过安静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那原先仍不断叨念着的女,不知何时早已退下。

偌大的房间瑞安静倒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奇的掀起了盖头一角小心翼翼地观望着,在发现没有人制止他的举动后,这才喘了口气地将盖头整个拉下。

有些难受的揉了揉因承受几十斤凤冠重量而酸痛不已的脖子,思量了半晌,才再度伸手连头上那沉重的负担一起取下。

反正男人进房前会先有人通报,到时他再戴上就好,被繁琐的成亲礼节给累了一天,现在就让他好好放松一下吧。

看着被他搁在一旁的金制礼冠,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着上头那雕工致的凤。

从今天开始,他的身分已不再只是天朝的三公主,而更多了一个名为晏炯的妻子的名份。

从今天开始,他也将一辈子因为这个身分,被锁缚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至今他仍不知道男人执意迎娶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可只要想起他那天不小心偷看到,男人为了他与皇兄坚持的话语,他就矛盾的有些欢喜。

2

至今他仍不知道男人执意迎娶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可只要想起他那天不小心偷看到,男人为了他与皇兄坚持的话语,他就矛盾的有些欢喜。

伸手轻轻了那雕刻的冰冷凤羽,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坐在这里烦恼的自己有点蠢。

横竖他也都已经下嫁了,现在再去烦恼这些不显得太多馀吗?

无论男人是抱持着怎样的想法看待他,这晏夫人三个字他已是注定要冠一辈子的了,既是如此,那知道与否,又有何差别?

咕噜咕噜…

唔,糟糕,肚子好饿呢!

空腹了整整一天,直到刚才松下心来他才感觉到饿。

一手抚着肚子,他抬头四处张望着,再看见,不远处的木桌上有着满满一桌菜肴,他高兴地张大了双眼,正要走过去,眼角馀光却不小心瞥到一旁镜台上放着的红色包袱。

顿时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小小的包袱吸去,他走近,打量着那包袱。

这喜房里的,怎么会有包袱出现?

还是说,那男人本已经打算好一拜完堂就包袱款款走人,让他当弃妇吧?想到着,一双水灵的大眸缓缓眯起,瞪着那个布包。

那个男人要是真敢这么对他,他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不对!依那男人狐狸子,要是真不想娶他,就绝不会多此一举的向皇兄提出要娶他为妻……

那,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伸出手本想拆开布包,却又突然想到,这里可不是他以往在里住的阁院,里头的东西当然也就不是他说碰就能碰的……

想着想着,那只伸出的手又要缩回。

可转念一想,从今天开始,他也算是这房间的主人之一吧,既然如此,那打开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不断说服着自己,好奇终于战胜理智,他伸出收拆开那个包袱。

在艳红色的布巾包裹下的是四本不算薄的书籍,以及两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好奇地伸手拿起那些书本,双眼看着书皮上的那斗大的七个字:

「极乐春百姿势?」

形状秀美的眉峰微拧起,这是什么?

正要翻开第一本,就见有张红色的小纸条,至书间缓缓飘落,他更好奇地捡起来一看。

只见那不大的纸条上,用着整齐的楷书写道:

「仅以此书,与两瓶药,赠予我的皇妹景儿与其夫婿晏炯,做为恭贺成亲之礼,祝,白头偕老。

兄?皇甫霆字。」

3

「仅以此书,与两瓶药,赠予我的皇妹景儿与其夫婿晏炯,做为恭贺成亲之礼,祝,白头偕老。

兄?皇甫霆字。」

「……」皇兄给的?

书和药?

疑惑地微拧着眉将纸条暂搁在一旁,随手翻开其中一本书,可没想到入目的图文,让他的脸顿时红烫的像有火在烧。

瞪大一双凤眼盯着书上的男女,赤条条的卷在一起像条麻花瓣似的…吓!竟然连两个男人的都有!

这这这、这是什么?

紧抓着书册的小手不断颤抖着,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翻开第二本了。

小脸上辣红红地烧着,瞄向一旁的两瓶药…呜,那那那,那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春药吧?

阖上书,他瞪着书封上的七个大字,小脑袋里乱糟糟的似成了糨糊。

他已经完全不敢想象这些东西要是落到了晏炯手里会闹出多大的笑话。

紧咬着嘴儿,他有些埋怨正在厅外的哥哥,为什么要送这种东西?

可恶,他该怎么办?

藏起来,对,先藏起来……

他手忙脚乱的正要将东西塞回布巾里,还来不及打包,就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吓!被吓了一跳的人,双手紧紧抓着镜台上的红色布巾,闭了闭眼,心底暗叫了声糟糕,完全不敢回头看向来人。

甫开门就见他那新上任的妻子,背对着他呆站在镜台前,男人微拧着眉,张口喊道:「景儿?你在干嘛?」不乖乖戴着凤冠、披着盖头,坐在床沿等他,他站那儿干嘛?

景儿?因男人过于亲腻的称呼而红了颊。

该说是这男人适应力强呢,还是怎地?改口的可真快。

想在今日前,每回见面他可都还是尊敬有礼地喊他三公主呢!不过才一日光景,他就成了景儿了。

随手将手中抓着的布巾反复打上三、四个死结,既然来不及藏,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让这些东西晚一点出现在男人眼前。「……没、没什么……」深吸了几口气,他畏颤颤地转过身来,对着那一身红袍的男人,扯出了个僵硬的微笑。

「你……你怎么这么早?」

举步走近男人,他开口想带开话题,心里暗自祈祷,男人这一整夜都不会注意到桌上的东西,这样他只要明天早一步先男人起床,就有机会将东西给藏起。

随手关上房门,男人明的眼儿,不着痕迹的扫过人儿身后的镜台。随即迎向那一身艳红,美丽的不可方物的新婚妻子。

「……懒得应酬,就先进来陪你了。」望着那妆点过后更显得艳魅的脸庞,他伸手牵住皇甫景的手,将人带到摆满合卺宴的圆桌旁坐下。「……凤冠呢?怎不见你戴着?」

任人牵着手,乖顺地在丈夫身旁坐下,直到男人开口,他这才想起了方才被自己扔到一边凤冠和盖头。

他连忙挣脱被握着的手,站起身来走至床旁,边行动一张小嘴还边忙乱地解释着:「……我,那个……因为凤冠太重,压得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才先拿下来的…… 我想说你进来前会有人通报,那时在戴上就好……谁、谁知道…」这样一说,他这才想起了,为何男人进来时没人通报这件事。

看着人儿慌乱地拿起凤冠重新带上,他唇角微勾「谁知道那些负责通报的人被我彻下,我突然进门对吗?」

4

看着人儿慌乱地拿起凤冠重新带上,他唇角微勾「谁知道那些负责通报的人被我彻下,我突然进门对吗?」

「恩,对。」有点敷衍的应和着,他忙着将头上的凤冠戴正来。

伸手压住那双忙碌的小手,男人低叹道「……唉,别忙。你饿了吧?先来吃点东西?」顺手将那顶几十斤重的凤冠取下,他将人拉来身边坐下。

「……可、可是,嬷嬷说这样不合礼节……」

将一双玉着塞入那微凉的小手,他微笑道「……礼节不也是人定的吗?」

「……可是……」

「别可是了,吃饭要紧。」夹了颗饺子放入碗里,他叮咛道:「哪,快吃吧。」

「……喔。」既然晏炯这么坚持,他当然是从善如流的不再去碰那会重死他的凤冠,伸手将碗里的饺子夹至嘴边咬了一口,恶!他脸色铁青的就想吐出来!

这饺子竟然是半生不熟的!

呜……他才嫁过来而已,就要虐待了吗?

一旁的男人见状,连忙伸手捂住皇甫景的嘴巴「乖,吞下去就没事了,千万别吐出来。」

「唔!」嘴巴被捂的紧紧的,想吐又吐不出来,那饺子半生不熟的怪腥味,直在嘴里绕呀绕的,逼得他不得不吞下。

呜,泪都要被逼了出来。

一双大眼含怨瞪着那仍捂着他嘴的男人。

看见皇甫景的表情,男人笑了笑,松开手,自他碗里夹来仅剩的那半颗饺子,神色自若的送进嘴里吞下「别气,我不也吃了吗。哪,依古礼,桌上这些食物,我们可是都必须各吃一半的。快吃,你应该也累了,吃完了好休息。」

「……唔。」微拧着眉瞪着桌上那些食物。该不会每一样都是半生不熟的吧?

他可不想嫁进夫家的第一天,就用拉肚子这种丢脸的方式来庆祝。

身旁的男人见了那小脸上的表情,微勾着唇角,又夹了样菜进皇甫景的碗里「放心吧,就算拉肚子也是我陪你,别忘了,我们可是要各吃一半的,就像是未来的日子,不管喜乐悲痛,我们也都要各分一半。」

「……」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拒绝吗?

当然是不行!

皱着张小脸,他畏颤颤的将碗里的食物夹了一小口入嘴,连咬都没咬就囫囵吞下。

将碗里剩下的菜夹进身旁男人的碗里,在男人挑着眉将视线搁浅在他身上时,他连忙比了比自己的嘴道:「我吃了,一人一半。」这是你说的,不能赖皮。

看着人儿耍赖似地举动,男人不由得失笑。

接下来的每一道,皇甫景都依样画葫芦地用同样的方式,快速解决完这,他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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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人儿耍赖似地举动,男人不由得失笑。

接下来的每一道,皇甫景都依样画葫芦地用同样的方式,快速解决完这,他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一餐。

可虽说每道菜都几乎只吃了一小口,但这样一大桌子吃下来,他还是觉得有些饱了。

在依着古礼喝完交杯酒后,皇甫景一手抚着肚子,轻摇了摇头。

呜,不行,他还真的有些撑了。

男人没说话,只微笑的看着人儿的举动「你确定你真的饱了吗?不再吃一点?」就像他曾经不小心撞见的般,这容易想太多的人儿,果然只有在松下心防时才会显露出纯真的一面。

「不用了。我、我真的吃不下了。」连忙晃了晃脑袋。

「真的?」半夜肚子饿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喔。

「恩,真的不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好,那我们准备就寝吧,你脸上的妆要先洗掉吧。」边说边走向梳洗台上搁置的水盆。

「……恩,对。」要就寝了啊……呐呐的点了个头,搁在膝上的手紧紧揪着大红色的布料,怎么办?

嬷嬷有说,洞房的晚上要脱光光叠在一起睡……

脱光光的话,那他身体的秘密一定会藏不住的……

怎么办?

无意识地绞着手上的布料,上好材质的嫁衣被他揉皱了一大块,紧紧咬着唇畔,心绪纷乱,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布巾浸入水里晕湿在拧干,他走回木桌旁伸手抬起人儿的下巴。

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意识回笼,就见晏炯俯低了脸,一手拿了布巾要帮他拭妆。

颊畔蓦地飞红,他微挣开男人搁在他下巴的手指「那、那个,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边说边伸手要去拿晏炯手上的布巾。

躲开那向他伸来的小手,他再度探手挑起皇甫景的下巴:「别动,我来就好,天寒,你的手冰,别再弄湿了。」

「呃,喔……那、那就麻烦你了。」紧闭着眼,他压不敢直视着男人。

感觉那温热的布巾在脸上轻拂,就算没睁开眼,他也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他紧张的心都要跳出喉头了,一双手只能紧紧抓着衣服。

轻轻将那艳红的碍眼的妆点抹去,还人儿一张清秀白皙的脸孔。

看着那弯弯的柳叶眉,紧阖着的大眼下长密的睫毛,与眼窝下淡淡的影,喜欢的心情猛地溢出口,让他几乎要不能自己的亲吻上那眉睫。

暗探了口气,他伸手轻轻磨娑着那片浅浅的影,看见人儿因为他的动作而睁开眼,诧异的看着他。

他低声道:「……你都没睡好吗?」黑眼圈都出来了。是因为他突然要迎娶他吧。

半垂着眼,他低下头,细声应道:「……唔,恩。」他是没睡好,想到嬷嬷们说成亲就是要脱光衣服睡在一起,他就觉得紧张。

他好怕晏炯知道他身体的秘密后会像那些女一般,用鄙夷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他绝对没办法在那种眼神下过一辈子的,他一定会疯掉的。

而且,听说晏炯是独子,他害怕他这种怪异的身体没办法为晏炯传宗接代,那该怎么办?

6

他好怕晏炯知道他身体的秘密后会像那些女一般,用鄙夷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他绝对没办法在那种眼神下过一辈子的,他一定会疯掉的。

而且,听说晏炯是独子,他害怕他这种怪异的身体没办法为晏炯传宗接代,那该怎么办?

「……那、那个……」刚开了个头,却又没了勇气。要直接说清楚吗?可、可是……他要怎么开口?

紧紧皱着眉,小巧清秀的五官几乎全皱在一起。

唉。

「嗯?」望着那皱的像个包子似的小脸,晏炯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你要说什么吗?」

「恩……」他偷瞄了瞄男人的脸,在那俊美的脸庞上读出了鼓励的神色后,他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度开口道:「……呃,那个……里的老嬷嬷们有跟我说、说成亲就是两、两个人那个……脱、脱光光叠在一起睡觉……」小手紧紧抓着那早已被他蹂躏得皱巴巴的布料,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就越来越小。

听见人儿的说法,男人挑了挑眉,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喔?里的嬷嬷这样告诉你啊?」这婚前教育也越来越不伦不类了吧。

虽说要叠在一起睡觉是没错,可也省略了太多叠在一起睡觉前,需要做的准备动作吧?

如果他没记错,里不是还有个专门摆放欢喜佛的房间吗?以前他还和陛下进去过啊!

可怎么眼前这人儿,对成亲洞房之事所知晓的却是这么贫瘠呢?

「……恩,对……」早已涨红了的小脸垂得低低的,本没勇气抬起来面对跟前那个名为丈夫的男人。

「……恩,然后呢?你要说什么?」

「……那……那个,我的身体很丑……所以、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脱光光?叠在一起睡觉好?」他知道男人知晓他身体的秘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身体很丑?」闻言,男人低语道。

「……恩、对、对。我的身体很丑的……」紧闭着眼说道,希望男人会就此打消念头。

蓦地伸手捧起那低垂的粉脸,他用拇指亲腻地磨娑着那透红的两颊叹道:「怎么会呢?你是景儿啊,是我从小看到大的,那个粉粉嫩嫩的可爱景儿啊。」那个会抱着他的腿,拉着他的衣摆喊他晏哥哥的那个小景儿啊……

他的景儿,怎么会丑呢?

因着男人的举动羞红了脸,却又没来由地觉得难过的人儿,垂着眼儿,低声道:「……可是,真的很丑啊……」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后和兄姐们外,见过他身体的女们,没有一个不是惊恐尖叫的。

他是怪物啊,是那些人口中的异类啊!

等你真的看到……就不会再觉得我可爱了吧……

他不懂,该要怎么说才会让男人明白他的意思……

看着那张泪珠儿都快要溢出眼框的脸庞,他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俯低了脸庞轻吻去那挂在眼睫的泪珠,在人儿因讶异而张开眼时,他凑唇吻上那张微启的小嘴,用行动来证明。

骇然地张大了眼,瞪着眼前几乎与他相贴的脸「……呜……」晏、晏炯在、在干麻?

他他他、他竟然还把舌头伸进来!!

「……呜!」

将手抵在男人膛微一使力就要推开,可男人却在这时离开了他的唇。

轻抵着人儿的唇畔,又依恋不舍的轻啄了几下,男人这才稍稍餍足般微哑着嗓子说道:「你看,这像不喜欢你吗?」

7

将手抵在男人膛微一使力就要推开,可男人却在这时离开了他的唇。

轻抵着人儿的唇畔,又依恋不舍的轻啄了几下,男人这才稍稍餍足般微哑着嗓子说道:「你看,这像不喜欢你吗?」

皇甫景被男人的举动吓傻了眼,他愕然地瞪着双眼,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小嘴微张说不出话来。

他刚刚在干麻?

他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晏炯看见人儿吓傻了的可爱神情,薄唇勾起微笑,忍不住低下头在印上一吻,他好心情地动手帮人解起头饰,耐心地等人儿反应过来。

浑然无觉男人动作的人,依然保持着惊讶的表情。

不是还在说他的身体吗?怎么他就突然亲他?

亲他?为什么要亲他?

亲完他后,好像还说……说……说什么呢?

好像说……「你看,这像不喜欢你吗?」之类的……喜欢?

他说「……喜欢你。」喜欢你?下意识地转头左右张望了会,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说,喜欢你……就是……喜欢我?他说喜欢我?!

弯弯的柳叶眉儿打了个小死结,「……你喜欢我?」怎么会?他怎么会喜欢他呢?皇甫景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那,自九岁后就鲜少有接触的男人。

拆下人儿头上最后一固定用的短玉簪,让一头青丝直泄而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弧线。「嗯,是呀,我喜欢你,那又如何?」到今天他才真正了解到,原来女儿家梳个头必须用上几十件发饰,他光看就觉得麻烦,瞄了瞄一旁放置的凤冠,难怪人儿会觉得脖子酸了。

不过想想也对,那么长的头发,不用那么多发饰的话还真梳不起来。

天朝人蓄发,男女长度有分,男子大多以肩下至腰上的长度为准,女子则不然,过膝及地是常有的事,甚至自剃了胎毛后就未曾修剪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天朝女子梳发时常动辄十几件发饰,就连一般穷苦人家的女儿,家里最少也有六到八件梳发工具。

「……那又如何?」不如何啊?只是……「……好奇怪……」

「恩?好奇怪?怎么奇怪?」注意到人儿的头发散及地,他拧了拧眉,伸手将那瀑青丝给挽来身前。

「你喜欢我啊,好奇怪……?」他不也知道他是个怪物吗?那还喜欢他?好奇怪。

看见那小巧脸蛋上头的表情,男人差点没笑出声。

知道那眼前小脑袋这会儿八成还停留在糨糊状态,「喜欢你有什么好奇怪?」十指为梳,他轻柔地顺着人儿的发丝,低声问着。

「可是……可是……」犹豫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什么?可是你的身体很丑吗?」男人好心地替他接话,意料内地看见那小脑袋点了点头。「喜欢你,跟你的身体有关系吗?」

啊?这是什么问话?「……当然有关系啊!像里的姊姊们,看见我的身体后都偷偷说我是怪物,好恐怖,所以她们不喜欢靠近我,也不喜欢服侍我,平常都躲着我,除非必要,绝对不会和我说话。」

刚开始,他觉得好奇怪,跑去问兄姊,兄姊们告诉他说:「那是因为她们不爱你啊。她们服侍你,听你的话,是因为你是主子,她们是仆人,只是因为必须听你的话而已。如果是真心喜欢你,珍爱你的人,那么不管你的长相如何,外表如何,都会很爱你的。你看,像我们、父王母后啊,不都是最喜欢你的吗?就像有一天,一定也会有一个像我们一样,真心喜欢你的人出现的。」

如果没有该怎么办?那时的他没有问出口,而现在……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无法确定晏炯是不是就是兄姊们所说的那个人。

8

刚开始,他觉得好奇怪,跑去问兄姊,兄姊们告诉他说:「那是因为她们不爱你啊。她们服侍你,听你的话,是因为你是主子,她们是仆人,只是因为必须听你的话而已。如果是真心喜欢你,珍爱你的人,那么不管你的长相如何,外表如何,都会很爱你的。你看,像我们、父王母后啊,不都是最喜欢你的吗?就像有一天,一定也会有一个像我们一样,真心喜欢你的人出现的。」

可是,如果没有该怎么办?

如果那个真心喜欢他的人,一直没有出现,那他该怎么办?

那时的他没有问出口,而现在……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无法确定晏炯是不是就是兄姊们所说的那个人。

闻言,男人挑了挑眉「……恩?然后呢?」看似平然的语气,实则隐着熊熊怒火,他都不知道景儿在里竟是过着如此生活的,看来他有必要告诉陛下,女们的调教,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

「……所、所以……我怕你看了之后……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像那些人一样在背地里耻笑他!

他知道成了亲就是要和那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所以要是晏炯真的为了他的身子而厌恶他,他一定会疯掉的!

他没办法在那种鄙视的视线下过一辈子的!

无意识地伸出小手,紧紧抓着晏炯的衣袍,他在男人身前,以着极近的距离,仰着脸看着男人那张俊美坚毅的脸庞。

唉。

看着那张清秀细致的脸儿,晏炯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是不明了人儿的心思,他只怕人儿长期纠绕的心结,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轻易解开的。

将手覆上人儿揪着他衣袍的手,拇指轻轻摩娑着那细致的肌肤,无言地安抚那自皇甫景一举一动间,不意透露出的不安、自卑、与希冀等情绪。

俯低了脸庞,他轻柔地吮吻着两瓣红唇。「……乖,我不会的,我决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这么对你的……」略微低沉的嗓音在人儿唇边流泄着,就像要喂进那微启的小嘴,喂进人儿的心里般。

「……可是……」

「……相信我好吗?别忘了,是我执意要娶你进门的,记得吗?」既已娶了你,我就会爱你,会疼你,所以「……让我疼你,爱你好吗?」别人不要的、轻鄙的,却是他心中的宝,是他的心头。

他无法对当年那些伤害景儿的女们,作出什么惩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人儿再回到那样的日子。

所以,不要对他有猜疑,不要对他有任何的不安……他会待他好、会一辈子待他好,好吗?

「……好吗?」低哑地再问了一次,他紧紧抓住人儿的手──那双如果可以,他想握住一辈子都不放的手。

9

「……好吗?」低哑地再问了一次,他紧紧抓住人儿的手──那双如果可以,他想握住一辈子都不放的手。

闻言,皇甫景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他早已哭到不能说。

淌着满脸的泪痕,他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将脸埋入男人的膛,眼角溢出的泪滴,将男人的大红莽袍给晕湿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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