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公侯淫风录

帝王公侯淫风录第八章 王侯之权 赫赫之威(上)

那秦白兰将周云的玉佩送到幽王府后,声称下午还会再来一趟。

这言下之意,就是让周秋媚等着。

可周秋媚哪里还坐得住周云被绑了自己的爱子被人绑了而且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究竟是谁干的都不知道一瞬间,周秋媚在自己脑海里浮现出了每一个与自己有仇的人的面孔,甚至包括身为皇妃的周婈都被她怀疑周秋媚站在大殿内,府内外闻讯疾奔而来的侍卫正在殿外等候,那些个负责杂活的下人则是离得远远的,大气都不敢喘。

“呼哧呼哧”

周秋媚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往日的那副镇定自若的姿态。

无论什么样的事,她都能压下紧张,让自己冷静的思考。

可唯独这件事,她冷静不下来。

的确,周秋媚年轻时就接过父亲的基业,扛起了幽州之王的担子,这也使得她早早练就了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定力。

但,只要还是一介凡人,定力终究是有个度的。

而现在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周秋媚能够承受的度。

暴怒、恐惧、惊慌、不安。

在她心中交汇,继而融合成了可怕的情绪癫狂。

平日里越是镇定自若,失控时就越是疯狂。

周秋媚没了往日的镇定,也没了以往的优雅姿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乎要吃人的戾气。

短短的时间内,周秋媚发出了十几道命令,京城的幽王府倾巢而出。

包括她自己。

那秦白兰还不知道,她的计划已经被打乱,那周秋媚疯狂之下根本等不到下午的时候。

“找到少主就算是把京城掀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皇帝怪罪下来有我扛着”

这是周秋媚下的死命令。

府内众人分为三路人马,一路往城外奔去,一路往皇城而去。

而最后一路人马,竟是朝着威王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威王府里的人还不知道,一场令京城震动的大戏已经敲响了锣鼓。

且看威王府这边,李玉君正在书房里翻阅账本,看看有没有什么奇珍异宝能在不久后的盛宴上献给皇帝。

一杯清热的茶水放在桌上,也没见喝上一口。

一名模样乖巧可爱的女婢在一旁候着,眼珠子却骨碌碌的转,想必是在一旁等的无聊。

“兰心。”

李玉君叫了她一声。

婢女立马应声。

李玉君放下账本回过头来,轻皱着眉头似有幽怨。

像是在怪罪着谁一般,对婢女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主人的话,正值午时。”

名叫兰心的婢女乖巧地答道。

“午时怪不得我觉得心烦气躁,定是被这天气热的。”

李玉君轻哼了一声,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兰心眼珠子机灵地转了一圈,连忙拿起一把扇子在李玉君身边扇起了风,这勤快的模样也着实令人满意。

“嘻嘻,主人,这下就不热了吧”

兰心笑眯眯地说道。

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状,着实惹人喜爱。

李玉君瞥了她一眼,并未作答。

兰心小心翼翼地将头靠近一些,细细端详着李玉君的神色。

李玉君察觉到女婢一直盯着自己,轻啐了口:“你这丫头,为何死盯着我”

兰心讪笑一声,她伺候李玉君多年,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会不知其心中所想。

于是,这名叫兰心的女婢谄笑着对李玉君说道:“主人,奴婢见你似是心中不快,想尽点绵薄之力为您解忧呢。”

李玉君挑了挑眉毛。

兰心瞧见主人神情并无异样,方才说道:“不如奴婢去一趟幽王府,主人若是有什么话,奴婢可转告与那幽州少主。”

李玉君一听,嘴角顿生笑意,眼神也变得高兴起来。

这副神情彷佛是在夸奖:算你这奴婢机灵,知道如何讨主人的欢心。

心中对兰心的献媚十分满意,李玉君嘴上却说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深浅,周狐狸和我结的梁子可是大了去,她那大门是那么好进的”

说到此处,李玉君顿生恼意,心中咒骂了一句:“周狐狸这个骚货,年轻时就放荡的很,本以为后来安分了,没想到竟然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兰心被她这么一训,不但没有丧气,反而来劲了似得,一边扇着风,一边说道:“这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主人若让奴婢给您当个传话的,奴婢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会把话传给幽州周少主的。”

李玉君被逗笑了,做个手势打住了兰心的话:“算了吧,你这丫头安的什么心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讨我欢心么”

兰心竟是有些腼腆地道:“若不是主人养活奴婢,奴婢早就饿死街头了,这不都是为了报答主人么。”

李玉君细细思索了片刻,确实有些心动。

与周云只不过一两日不见,这滋味却如隔三秋,着实令她愁得慌。

“那你就去幽王府那边打听打听。”

李玉君瞥了一眼兰心,还是让她去了。

兰心一张俏脸笑成了花,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主人对那幽州少主痴情的很,定会让我去”

“嗯”

李玉君眉毛一横,哼了个长音。

兰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拍打自己的嘴:“哎呀笨嘴漏风笨嘴漏风”

李玉君这才收住火气,斜眼看着兰心,说道:“记住了,这事不许对旁人说。”

“嗯嗯嗯”

兰心急忙忙地点头。

“行了,扇子给我,早去早回。”

李玉君从兰心手上接过扇子,自己扇起了风,顺便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而兰心则是小步跑着离开了书房,准备去那幽王府打探打探周云的消息。

可是,李玉君端着茶水只喝了一小半,那兰心却是火急火燎地冲进了书房。

用力之大,差点把木门弄坏,吓得李玉君手一抖,茶洒在了身上。

“发什么疯”

李玉君十分恼火地看着兰心,呵斥的话刚到嘴边,却被兰心给堵回去了。

“不好了主人幽王府的周少主他他”

兰心上气不接下气地,话都说不清楚。

“我的小夫君,他怎么了”

李玉君心中一凉,手上的茶盏摔落在地。

顿时碎成残片。

此时,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位幽王府的亲卫来到门外,大声喊道:“我等见过威州李夫人”

“此次前来,受我王所托,有事相求”

“事关我少主生死,刻不容缓”

时间紧迫,那几名亲信不带半句废话的将事实与来意告诉了李玉君。

紧接着,书房内外四周的人只听见一声歇斯底里地怒吼“周秋媚”

李玉君的脸上布满了几乎是要将人活撕了的煞气,死死地攥紧拳头:“她平日里不是威风的很吗怎会让周云被歹人绑走她脑子里装的是浆煳吗”

兰心头一次见主人发这么大的火,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而那几位前来报信的幽州亲信却是心有不快,再怎么说周秋媚是他们的主人,被别人当着面骂自己的主上,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李玉君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咒骂,连忙对两位幽州亲信问道:“你们主子呢”

“我王此时正赶去皇城。”

其中一位幽州亲信答道。

“皇城”

李玉君一听,就明白了周秋媚的意图。

那姓周的一定是打算请求圣上调动御林军,协助她找寻周云的下落。

可是,这偌大的一个京城,人口何其之多。

近日又是圣上的大寿在即,与往日相比人数多即使是将全部御林军调动,那也只是大海捞针。

于是,周秋媚必须借助李玉君的力量。

李玉君也绝不会坐视不管,若是论对周云的爱,李玉君和周秋媚可谓是不分上下。

甚至,若周秋媚没有派人前来通知李玉君的话,那么这两人就真的成了死仇。

周秋媚心里急,李玉君也好不到哪儿去,得知此事之后,她立马冲出了书房。

正在京城内的角落里躲藏的秦白兰还不知道,自从她动手掳走周云的一刹那,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按照她预料的,绑走周云之后势必惹来大批人马搜捕,但至少能躲一阵子。

等到她靠着周云为筹码,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再按照事先预定的路线逃走。

然而她并没有料到,权势这个东西,究竟能有多大的威力。

而她,却一下子惹到了两个权势滔天的女人。

京城东门把手城门的官兵应付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来回拉货的马车,似乎有些不耐烦。

也是,成天对着这么多人,稍有可疑的就得上前盘问一遍。

何况最近圣上正在筹办寿宴,为了预防趁机滋事的贼人,这些官兵拿出了平日里十二分的精神巡视着过往行人。

此时,一名官兵突然听到了动静,扭头一看。

数百名骑兵,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城门口狂奔而来,身后卷起滚滚烟尘。

“这这这”

城门口的官兵一时间愣住了。

忽然,他看到这些骑兵打着的旗号,惊叹了一句:“咦这不是前些日子负责保护幽王行程的骁骑卫吗没有圣上的允许他们是不可入城的啊”

此时,城门口四周的行人也注意到了这些快马加鞭的骑兵。

骏马飞驰何其之快,不过片刻,便来到了城门外。

“尔等速速散去某要挡我去路”

领头的校尉大声地喊道。

他一接到命令就立马率领着属下准备进城,却被这些城门口的行人挡住了去路。

毕竟,这可是天大的事,容不得马虎。

周云少主被歹人绑去,现在还是生死不知,这些对幽王忠心耿耿的下属自然也是心急如焚。

“唉唉唉诸位兄弟莫要急啊”

一位守城的官兵连忙走到校尉身前,好言相说:“诸位兄弟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冲冲的要进城可有入城令牌”

领头的校尉还未答话,众骑兵当中,一位女子策马而出,此人正是管浊瑜。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赶紧叫城门口的这些人都散开”

管浊瑜此时正提着一颗心,她是奉了命去城外通知这些骁骑卫,将他们带入城中协助搜寻周云的下落,容不得差池。

“这位妹子,这规矩说的清清楚楚的,没有上面发的令牌,你们这些幽州士卒是不可进京城的。”

把守城门的官兵看身前的这些人一脸不好惹的样子,心中也是打着退堂鼓,但一想到就这么放他们进城了,上面定会怪罪下来,便不得不拦着他们。

“废话我当然知道可眼下事态紧急”

管浊瑜紧攥着手中的马鞭,指着城门口朝这边观望的人群,对官兵说道:“我再说一次叫这些碍事的人统统给我散开”

“这可行不通”

官兵也是一脸的坚决,死活不肯放行。

行人们注意到这边的争执,纷纷停下脚步朝这边张望,这下子,城门口拥挤的人群多了。

“混账东西”

管浊瑜咬牙切齿地看着官兵,心中一横,全然不顾这是天子脚下。

大声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给我冲进去”

“遵命”

百余名骁骑卫齐声一喝。

“你们这是作甚难不成想要强闯这可是京城不是你们的幽州”

官兵慌了,这一百名骁骑若是铁了心要冲入城中,就凭城门口的这点官兵绝然抵挡不住。

官兵还想上前说些什么,管浊瑜直接扬起马鞭,用力地朝着他脸上一挥。

“啪”

的一声这官兵的脸上被抽出了一道皮开肉绽的鞭痕,可见其力道之大。

“反了反了”

其余的官兵一见,顿时慌了神。

这些人平日里也就负责把守大门,顺便抓个小偷小摸,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给我冲进城中”

管浊瑜一骑当先,催动着骏马狂奔向前也不管会不会撞到人。

剩下的那些骁骑卫也紧跟其后。

幽州兵马原本就足以撼动天下,又经过历代幽王经营,早就成了冠绝大燕的虎狼之师,平日里从未将幽州之外的人放在眼里,不会怕什么天子脚下的区区官兵。

一时间,城门口响起了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行人的慌张声,以及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不想死的就给我躲远点”

管浊瑜率领着一众骁骑卫,进入了这京城。

守城门的官兵手足无措地看着已经进城的骁骑卫,嘴里还一个劲的念道:“目无王法这帮幽州人真是目无王法”

脸上被管浊瑜抽了一鞭子的官兵捂着滴血的脸,对身旁的官兵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上面的人报信”京城之内,或有达官贵人聚集的繁华之地,自然也有三教九流共聚一处的地方,或青楼、或茶楼、或酒楼、或客栈、或赌坊。

若有人仔细一看,定会发现,这些人流聚集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半会有一个李氏商会的字号。

或是印在青楼的招牌旁边、或是印在茶楼门前的灯笼上、或是刻在酒楼的牌匾上、或是写在赌坊的赌桌上。

一家生意红火的青楼外,一名身着朴素的男人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站在门外招客的女妓刚想黏上去说几句话,却被这男人一把推开。

被一把推开,自然是有火气,可这妓女还没来得及开口出声,那男人就跨过青楼的门槛,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都给我听着”

此人大喝一声,青楼内的众人,无论男女都是一顿,继而望向此人。

青楼内的老鸨一看,这心中便升起了火,哪里来的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挑事也不看看地方。

可是接下来这男人说的话,就让老鸨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李氏商会放出消息幽州少主周云被歹人绑票现在悬赏二十万两找到周云我手中的就是周云的画像”

这男人说着,将手中的画像高高举起。

整个青楼都寂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便是一阵几乎要掀了房顶的嘈杂声。

京城城南的一间客栈内。

一位样貌阴沉的男人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张周云的画像,默不作声。

他的身边围着十几名江湖中人,高矮胖瘦各有不同,或是行侠仗义的侠客,或是自由自在的浪子,亦或是外出历练的门派中人。

此时此刻,众人都将目光集中于画像之上。

“邪了门了,居然有人敢绑幽州王的儿子,这不是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摸着自己的山羊须,惊声道。

“怎么样大哥要不要试一试这可是二十万两啊”

角落里,五个样貌凶狠的人正在小声商讨。

“陈兄,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愚弟准备试试运气,不知你意下如何”

客栈的楼梯上,两名剑客也在细细交谈。

“李少侠,那幽州王权势滔天,威州寒玉姬是富可敌国,报酬先且不说,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那周云,自然是赚了幽王的人情就算是找不到,也不过是浪费几天时间,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啊”

客栈的一间厢房内,几名浪迹天涯的侠客也在为此事交谈。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京城的江湖人士都动了起来,平日里惧于天子脚下的权威,自然不敢冒头,可眼下有二十万两白银做悬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些在路边摆摊的小贩发现,街上突然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要么是袖子遮住双手,不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

要么就是身轻如燕,在泥地上行走都不会留下脚印的人。

亦或者是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双手布满老茧的练家子。

亦或是上了年纪,却是鹤发童颜,一身仙风道骨,穿着一身粗布衣,背着一把玄铁长剑的老剑客。

甚至还有一些打扮妖娆,身材凹凸有致,似是风尘中人,却在腰间缠着一条长鞭的女子。

秦白兰抬头望了一眼天,离下午还早,可她心里却有些发慌。

“没事没事不用急”

秦白兰安慰着自己,可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难免发慌。

她在小巷外来回徘徊,时不时地看着小巷内,当她看到自己雇来的那些人正把守着门口时,心中的不安就暂时压了下去。

“没事没事只要那小娃娃还在我就还有机会”

秦白兰安慰着自己。

而那小巷内,以刀疤脸为首的五个人正在把守着屋门,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刀疤脸偷偷地看了一眼在小巷外徘徊的秦白兰,转过头来对身边的人说道:“老三,我今天怎么老是眼皮跳得慌”

谁料到,那老三竟然回答说:“我也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刀疤脸眼睛左右转了两下,悄悄地说道:“那娘们和我们说,只是做一桩肉票买卖,事成之后给咱们一千两,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的”

老三插话问道。

刀疤脸瞥了一眼还在小巷外徘徊的秦白兰,小声地说道:“那小娃娃之前戴的玉佩刻着一个蟒”

此话一出,除了老三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三看着身旁的弟兄,不知所以地问:“不就是刻了个蟒么有啥大不了的”

刀疤脸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说道:“正是刻了一个蟒,我才担心。”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

刀疤脸徐徐说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按照大燕礼制,皇室可配龙,封王可配蟒,除此之外若是有人胆敢僭越,那可是死罪”

老三这么一听,就算是脑子再笨也反应过来了,顿时大惊失声:“哎呀难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刀疤脸面色阴沉地望了一眼小巷外的秦白兰,并不偏过头地对着身边的弟兄说道:“兄弟们,咱哥儿几个干这行就是图个财,虽说这一票报酬不少,但有命拿也得有命花。”

说完,刀疤脸对身边的弟兄使了个眼色:“我进屋问问那小娃娃究竟是啥背景,你们暂且别惊动那娘们。”

遂而,他便悄悄地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老三则是和另外几名弟兄挡在屋前。

刀疤脸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被捆住手脚扔在床上的周云,嘴里还被塞了一团布。

周云看见样貌凶恶的刀疤脸走进屋内,心中一惊,不知其来意,眼神顿时变得紧张。

刀疤脸走到床前,一把扯出堵住周云嘴的粗布,掐着他弱不禁风的脖子,凶恶地问道:“小娃娃,大爷我有话问你若是不想吃苦头就给我从实招来”

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见到这般凶恶的人,估计早就吓得失声大哭。

可周云不一样,从小就在幽州王府长大,负责把守王府的那些个亲卫死士哪个不比这刀疤脸具杀气可见了少主还不是得乖乖地低头。

虽说周云此刻见了刀疤脸心中有些害怕,但也不至于哇哇大叫。

刀疤脸见周云如此镇定,心中加不安,他问道:“小娃娃,老实告诉本大爷,你姓什么叫什么”

若是换做平时,敢有人以这般口气对周云说话,早就一句不长眼的草民骂了出来。

可眼下自己的生死都不能保证,也只能收敛收敛少爷脾气。

周云肚子里憋足了火,不甘地答道:“我叫周云。”

“周云”

刀疤脸摸了摸下巴,追问:“你家里人是作何生计”

“我家里人”

周云督了一眼刀疤脸,澹澹地道:“我娘是幽州王,昭武女候,我姐姐是朝廷的骠骑将军。”

“你说什么”

刀疤脸虽然已经猜到几分,可当他亲耳听到,还是大惊失色。

周云抬眼瞥了他一眼,便不作声。

刀疤脸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以他的直觉来看,这小娃娃说的恐怕是真的。

“他娘的”

刀疤脸一时间只觉得后背发凉,又惊又怒地冲出了屋子。

“肏她祖宗十八代的臭婊子”

刀疤脸破口大骂了出来,其余几位弟兄见他如此慌张,心头也是一紧。

“怎地了大哥那小娃娃难不成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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