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柳絮情

扬起柳絮情第4部分阅读

,却迟迟得不到里面的人给他任何回应。

这女人在搞什么东西?洗个澡需要洗一个小时吗?他不仅跑到浩浩房里把自己和那小鬼都洗好澡了,还盯著那小鬼头睡著,转回房里竟发现浴室里还藏了个大麻烦,到底有没有搞错!?

“柳珞君!”敲了三分钟的门,谷胤飏耐性尽失,他不得不出言恐吓。“再给你半分钟的时间,你再不开门,我就拿铜板开门了!”

“啊!”浴室里终于有反应出来了,一阵水盆掉落的声响乒乒乓乓地传了出来,伴随著柳珞君尖细的惊喘声。

谷胤飏很满意收到这种效果,他先将灯关小,然后好整以暇地躺到床上盖上被褥,长臂当枕地枕在脑下,修长两腿交叠地等待美妻出浴。

没有盛大的婚礼又怎么样?!今晚怎么说都是他头一回的洞房花烛夜,没道理让它虚度是不?他坏坏地勾起唇,闭上眼睛假寐。

柳珞君把身上的棉质睡衣拉得好紧,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探头探脑地“探察敌情”,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乱跳,越跳她就越紧张,越紧张的下场就是摔怦怦怦怦地跳得更乱、更急。

十烛光的昏黄光线让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眯起眼看了看床铺,发现床上一大坨隆起,不安的情绪总算稍稍平缓;她关掉浴室的灯和风扇,大气都没敢喘一下地走进房间,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藉著薄弱的灯光看到他已闭上眼,霎时间她放松全身的紧绷,轻缓地坐上床沿,无声地吐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懦弱,像个胆小鬼似的躲在浴室里没敢出来,只因她不确定自己有那个胆量面对他的……碰触。

诚如他所言,她并不讨厌他的亲吻,甚至有点……喜欢,可是夫妻之间并不止于单纯的亲吻,从他一再强势的亲热举动,她并非愚蠢到没察觉他的欲望,也知道躲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但……唉~~龟壳能躲多久算多久——

侧躺上床,她轻缓地拉起被褥盖住肚子,没敢再拉多些到自己身上,怕刚睡下的他会被自己粗鲁的动作给扰醒,然后僵硬地闭上眼睛。

轻暖的被倏地被整张扬起,眨眼之间她整个人便笼罩在被褥之中,她还来不及细想,一只结实的手臂已由后方环住她的腰,密实地熨在她睡衣上。

“这么僵硬怎么睡得好?”热呼呼的气息喷拂在她耳侧,温热的胸膛像块磁石般黏贴她的背,长腿不知羞地勾住她的小腿,谷胤飏化身为八爪章鱼之流,无赖地紧巴著她不放。“要不要我帮你按摩、按摩?”

柳珞君震惊地化成巨石,她头著声结结巴巴。“你……你不是、睡、睡著了?”

“嗯,我忘了告诉你,我的睡眠习惯不大好,通常不大容易入睡,你要不要帮帮我?”虽然明知困难重重,他还是期望她能主动投怀送抱。

“怎么?拿把铁锤把你敲昏吗?”被他这么紧搂著,她有点呼吸困难。

“小没良心的,就知道你没情调。”这个女人“单蠢”得像张白纸,他还能指望她有什么花前月下的浪漫因子吗?唉~~

“呃……我们忙了一天,我很累,睡觉吧。”她避重就轻地企图转移他的注意。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这么说他就不高兴了,她休想一语带过。

“嘎,有吗?”她“不小心”冒出点冷汗,顾左右而言他。

“没有吗!?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耶。”他将手掌往上移了些,指腹暗示性地压了压她的胸线。

柳珞君闭了闭眼,她艰涩地吞了口空气,因为她已经紧张得口乾舌燥。

“珞君,你在怕什么?”他伸长手指撑开她紧握的拳,亲密地与她指指交缠。

“我这么惹你讨厌吗?你今天非得给我个交代不可!”他怎么这样命苦啊!娶了老婆又不能碰,那他娶老婆回来做什么咧?供奉吗?

“你……生气了?”她瑟缩了下,怕他矛盾性格里的负面情绪冒出头来。

“没有,我只是想跟你沟通沟通。”叹了口气,她都先示弱了,他再怎么没风度都得忍著火气,何况他根本不想生气,他只想要个浪漫缱绻的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心里有话就不该瞒我,我说了我们要过一辈子的。”

柔性诉求总会有用吧?他开始佩服自己了,以他的经验看来,大部分的女人吃软不吃硬,希望她不会是例外。

“可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这种事不是该和最心爱的人才可以做的吗?她都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了,当然不信他会突然就“爱上”她,所以心头满是挣扎。

谷胤飏挑起眉,对她的说法感到有趣。“有人规定没有爱情就不能做嗳吗?”显然他跟她不是同一个星球上的物种,不然想法怎么差这么多?

“别人怎么想我是不知道,可是我……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她咬了咬唇,被他直接的表达方式惹红了脸蛋。

“ok,那你说,你要多久才会爱上我?”他将她翻身面对自己,长腿磨蹭她光滑的小腿肚。“三天、五天?一个月还是一年?如果你一辈子没办法爱我,那我们是不是一辈子不做嗳,当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老天爷,他是招谁惹谁了?竟在新婚之夜跟他的新娘讨论要不要圆房的问题,他一定是疯了!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眼睫闪动水光,她难堪地不敢面对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低沈的声音拔高了些,他顿了顿,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日子发火,索性转身背对著她,免得动了肝火,从此相看两相厌。

柳珞君爬起来跪坐在床,委屈地盯著他起伏的背脊。是人都会生气的吧!?尤其是自尊极强的他。

其实在南部的那个晚上,要不是自己在重要关头突然寻回理智,搞不好自己跟他在那晚就做了……

她伸手想碰他,却又心虚地缩回手,自己都弄不懂什么才是她要的了。

这个男人的性格或许称不上好,脾气更是差劲透了,可是他却不曾勉强过她,很多事情他还是满尊重她、会询问她的意见的。

就拿他选新娘这件事来说好了,他的确有很多人选可以挑,甚至很多女人的条件都比她好太多了,长得漂亮、家世又好,他实在不必委屈自己并顾虑到浩浩,毕竟要娶老婆的人是他,就算伯父伯母再怎么反对,理论上他只要考量到自己的需要来决定就好,根本没必要顾虑那么多。

可是他做到了,为了他父母的感受、浩浩的幸福,他终究还是妥协了,虽然他逼婚的手段不甚光明,可他真的有在为浩浩著想,单凭这点就足够令她折服了。

何况现在她是他的妻,若他真的想要,他根本可以不必压抑自己……

一股抑不住的感动冲垮她的犹豫,她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臂上,俯下身,发烫的脸贴上他的肩。

“干么?你不是累了吗?快去跟你的周公老兄约会去!”他还闷呢!哪有空陪她闲话家常。

柳珞君咬著唇,这时有点埋怨他的不识趣。怎么说她都是个女人,就算他们已成了夫妻,但这种事教她怎么说得出口?

思绪百转千回,等她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红唇已自作主张地黏上他的手臂……

谷胤飏的身躯震了下,他不敢置信地瞠大眼,霍地转头侧身看向她娇羞的脸蛋,心里和身体同时诚实地泛起层层马蚤动。

“怎么了?”他不确定的转身面对她,眯起眼想把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一点。

柳珞君无措地低著头,火红的双腮几乎快自焚了,她扭绞十指,微合的眼睑、密长的睫毛在她眼睛下方形成一扇小小的阴影。

“珞君?”掀开被,他跟著盘腿坐起,侧著脸审视著她;试了好几次,却仍看得不是很真切,他索性抬高她的下颚,发现她紧闭著眼,连耳朵都红了。“怎么了?不舒服吗?”关心的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睁开眼,含羞带怯的娇柔眼神令他移不开眼,她拉下他的手,主动地凑上自己的唇,在他嘴角轻啄了下。

再驽钝的人都该知道她明显的暗示,谷胤飏狂喜地捧起她的俏脸,黝黑的瞳眸瞬也不瞬地锁住她娇颠——

“你确定吗?”他紧绷的声音透著沙哑,含混著几不可闻的悸颤。

人类就是那么反骨,凡事不顺利时容易自以为是,一旦顺利得过了头,心里又自然产生那么点犹疑。

柳珞君螓首微点,媚眼波光流转,小女人娇态显露无遗。

谷胤飏极轻缓的吻似雨点,轻轻柔柔地点上她红滟的唇,像在保护瓷娃娃般的小心翼翼,恍若多用点力,她就会在瞬间消散于无形;他聪明地没问她改变心意的理由,夫妻两人的距离在无形中更为拉近——

炽热的薄唇滑过她敏感的耳后,发烫的舌尖顽皮地勾搔她的耳翼,引起她浅浅的颤抖,小手虚软地扯紧他的睡袍。

“冷吗?”他轻笑,故意在她耳边吹气。“抓这么紧,是不是要我把睡袍借你?”

“不是……”她憨厚的诚实回答。

“那么是紧张喽?”眸底的笑意更深,他明知故问地揶揄她敏感的反应。

“嗯……”习惯地咬住唇瓣,她闭上眼,不敢看他轻佻且带笑的眉眼。

“我也是。”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左胸,让她感受他心脏的跳动。

“骗人。”她睁眼瞅著他,美美的水眸泛著不敢置信。

“你是我老婆嘛,不骗你骗谁?”他不正经地笑道,霍地堵上她的樱唇,转轻柔而就狂放,决心挑起她潜藏的热情。

滑溜的舌吮过她唇内每一寸细嫩的甘甜,不甘心她的躲藏,执意勾逗她的丁香与之嬉戏,惹得她呼息不稳,双颊更是红滟动人。

微凉的冷空气拂过她发烫的肌肤,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这才发觉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已被他褪至腰际,她下意识地以手环胸,却遭到他手掌的阻挡。

“别遮,让我看看你。”将她的手拉到她腰后以一掌固定,让她自动地挺起胸前饱满的浑圆,阒暗的黑眸蹦跳著浓烈的欲火,贪婪地将她娇媚的春色尽收眼底。

“不……”她不自在地扭动身躯,想挣脱他的箝制。

没给她多余喘息的机会,俯下身,张口含住她颤动的蓓蕾,另一只手掌随即覆上另一方浑圆,略粗的指腹轻狂地搓揉山丘上的至高点,感动于她在他口中、指尖里绽放的美丽——

“嗯!”轻蹙蛾眉,陌生的快感窜进骨髓,霎时在血液里恣意奔流,她难耐地紧咬下唇,抑止喉咙里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

松开她的双腕,将她推倒在床,炙热的视线随著古铜色大掌,膜拜似地捧住她的双颊缓缓下移,顺著她娇躯的高低起伏渐次往下,指尖撑开底裤两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褪去她全身唯一的遮蔽物——

“啊!”她惊喘出声,反射性地弓起双膝。

“嘿!别又来了。”他机灵地避过她不经意可能造成的伤害,俊脸上满是调侃的线条。“为了你接下来的”x福“,千万别再踹我了喔!”那种痛一次已是太过,再来一次可会要人命的!

“噢……”她羞恼地低吟了声。

“你知道吗?”声音“可以是催q剂哦。”指尖若有意又似无意地滑过她的腰侧,她不由自主地向一旁闪了闪,反倒将自己更往他身边推近些。

带著魔力的手指滑向她的腿根处,略施压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大腿,折磨似地轻抚她大腿内侧,使她难耐地扯紧枕头,羞涩地将脸埋进枕中。

趁著她忙著躲藏自己的羞意,他寻到她湿润的桃花源,邪恶的指尖就著湿滑的藌液滑进她紧窒的甬道,感受她敏感的内部肌肉柔软地包裹住他的粗指——

“啊……”她瞬间绷紧身躯,因这突如其来的入侵。

“别怕,很快就会适应了。”她必须习惯他的存在,包括他身体的每个部分。

“唔——”她咬著唇承受他或深或浅的掏探,当体内陌生的快感快速冲上临界点,抑不住的呐喊穿透颊边的枕头,白皙的肌肤漾起炫目的粉色。

“看著我,珞君。”他爱怜地将她由枕头里拯救出来,真怕她因此而窒息。“不要害羞,你很美,真的很美。”这般美景只有他能欣赏、拥有,不准任何人分享。

“别说了……”她以手掩面,真希望自己可以躲开他赤裸裸的眼光。

“来,你要不要也看看我?”他很快地脱掉全身的赘物,拉她的手抚摸自己身上结实的肌肉。

“拜托……”她根本没有睁开眼的勇气,只能闭著眼“瞎子摸象”

“胆小鬼!”他吻了吻她的掌心,趁其不备,使力挺进她体内,终于使两人结合成一体。

“呜!”柳珞君疼皱了眉,唇瓣咬得更紧了。

“别咬,要咬就咬我。”他撬开她的齿,温柔地舔吮她咬出齿痕的唇瓣,并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静待她适应自己的壮硕。

“飏……”疼痛渐次散去,紧接而来的是更为陌生的空虚,她无措地攀住他的颈项,带著哭音喊著他的名。

“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好好疼你……”醇厚的嗓音诉说著誓言般的爱语,再也无法镇压的欲望在瞬间吞噬交缠的两具身躯,引领著沈醉在浓烈情潮的人儿更为热切地拥抱彼此,藉由亘古不断的g情律动感受真实的拥有——

第七章

初冬的清晨透著沁凉的寒意,暖暖的冬阳却不受影响地拥抱大地,将它的热情分散到地表的每个角落。

柳珞君在顽皮的晨光亲吻之下转醒,习惯性地蠕动了下,四肢立即诚实地集体抗议,扰得她轻蹙蛾眉,终究不是很情愿地睁开眼。

腹部、小腿传来沈重的压力,看著身旁熟睡的男人,她很快便知道那股压力的由来,肇事于男人健壮的手臂和不安分的长腿。

晨光耀眼灿烂,即使有窗帘的阻隔,室内仍明亮得一览无遗;她安静地躺在原处,安眠中的男人依旧霸占她的柔躯,微侧过脸,她不由自主地研究起男人的五官。

饱满的额头耸入乌亮的黑发,几绺睡乱的发丝张扬地覆盖其上;整齐浓密的两撇眉毛看起来颇有精神,眉间不算浅的皱摺明显是用脑过度的产物,深凹的眼窝让五官更显立体,衬著两排密实且微髻的睫毛,可以想像他的脾气并不十分良善。

挺直的鼻梁、饱实的鼻翼,应该是个有财守库的天之骄子,深陷的人中感情丰富,略薄的唇带点冷情的刻薄味。

其实他跟姐夫一点都不像,因为姐夫的脸部线条较他柔和许多,几乎感觉不到似他的霸气和刚毅,充其量只能说是同他一般俊美。

一方大掌在她思绪游移之间攫住她的指,她眨了眨眼,被迫离开空茫的思绪。

“摸够了吗?谷太太。”痞子般的邪笑噙在嘴角,温热的唇逐一舔吮过她每一根青葱小指。

“啊!”原来在探寻他的五官之际,不安分的指也随视线游移在他的俊颜之上,经他这一提,霞光似的腓红染上她略白的双腮。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他从不在意自己的脸生成什么模样,但若能获得她的注视,那也就足够了。

柳珞君不自在地抽回小手,推了推他的手臂想起床梳洗。“放开我,该起床了。”一时间,她还无法适应和他的亲密感。

“这么无情?莫非嫌我不够卖力?”在她颊边偷了个香,他伸展躯体伸伸懒腰。

“别胡说!”她无措地轻斥,撩起被子包里赤裸的身躯。

“这么说来,你是很满意喽?”他咧开嘴,笑得好不得意。

“无聊!”她羞红了脸,抱著整床被子就要下床。

“嘿!你怎么把被子全拉走了,那我怎么办?”他忙著跟她抢被子,双手不很认真的左扯右拉,一边不忘“好冷、好冷”地嚷嚷不休。

“不要拉嘛!别这样!”柳珞君跌跌撞撞地又被他拉回床上,他二话不说地钻进被里跟她边挤边磨蹭;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一个皮厚肉粗的大男人,会这么不知羞地跟她抢起被子来。

“别这样嘛,你看你,手脚都冰冰凉呢!”女人的身体原本就不似男人健壮,她又这么瘦,难怪才起床就手脚冰冷。“来,老公帮你暖和暖和。”他由背后抱住她,大掌热心地搓揉她的掌心,而且似乎有点热心过度的嫌疑。

“你……你在搓哪里?”没多久,柳珞君就发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长手长脚似牢笼般将她紧紧圈住,并恐怖地幻化为毛手毛脚,对她上下其手。

“没情调的女人。”他哀怨地抱怨著,委屈得像个没人要的弃夫。“照我们这么缓慢的”进度“,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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