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奄奄一息的李长老那双焦灼不堪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宗司周围。
似乎是在努力的确认着某种事情的可能性，眼底稍稍流露出来的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可怜，无助。
可即便如此，现实也没有为他让步。
还没等多久暗司的总领就恭恭敬敬的朝着某个方向行礼。
开口的那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僵直起来，动都不能动。
他拼尽自己的全力挪动着自己的步子，努力将目光朝向暗司所面对的方向。
眼睛忽然瞪得老大，震惊错愕地看着缓缓抬步从里边走出来的那个人。
印证着他心中所涌现的那种不安的感觉，脸上写满了难言的情绪。
“你……你……”
李长老的嘴里边已经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但那焦灼的样子做不了假。
“闭嘴……”
暗司的脾气并不太好，看着李长老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直接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处。
本来就呼吸不顺畅的他此时的喘息更重，甚至还咳个不停，嘴角溢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
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完全都倒映在了楚牧的眼里。
这才过了多长的时间没见，人已经变成了眼前的样子。
物是人非这句话似乎在哪里都合适。
“住手！”
眼底流露着不忍心的楚牧开口直接喝停了暗司手上的动作。
突然之间被叫住，暗司也有些恍惚，匆忙之间往后退了几步，十分乖巧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你说说弄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牧的动作十分的矫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生了病的人。
不忍心的目光停留在李长老的身上，随即上前几步直接弯腰凑到了他的面前。
“呵……”面对着楚牧这张假仁假义的脸，李长老冷嗤了一声，根本就不屑于同他多说一句话。
“族长，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你又何必为他开脱，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暗司眼瞅着楚牧这般优柔寡断的模样，心里着急地紧，忍不住开口出了声。
“……”回应暗司的却是楚牧阴冷的脸色，被吓了一跳的暗司只能缩着脖子往一边退了过去。
“一直以来，我们为这个岛上做出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就能这么随意把我所有的努力全部践踏掉。”
楚牧看着李长老抿口不语，不愿意理会自己的样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甚是语重心长的劝说着，希望他可以对自己敞开心胸。
“你……不要妄想……得到我的谅解……这么多年，你何曾对我说过一句对不起。”
说一句话就大喘气的李长老实在没有办法忍受楚牧此时这惺惺作态的模样。
虽然都是断断续续的话语，但还是将完整的意思表达出来了。
而听到这话的楚牧神色之间没有一丝的愠怒，相反，露出了些许的苦笑。
那意会不明的眸子紧紧的锁定着李长老，欲言又止的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迟迟又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只能选择闭上，直起身来背对着他，似乎是在努力缓解着自己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