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沈念被超过了！这次考试, 她年级第二！”
一声叫，引爆了所有人。
听到的人, 瞬间拔腿往成绩榜挤，想知道哪个大神高三开学第一次考试就超过了常年第一的沈念。
“卧槽，女神她这次居然不是第一！”
“谁, 是谁超过了我女神！”
“男的女的？如果是男的，又恰好喜欢校花，是不是就可以去表白看看了？”
……
“第一，顾晟。”说话的男生顿一秒, 大声道, “卧槽，顾晟回来了？他有回来考试啊？”
进入高三以后，一切业余活动仿佛都按下暂停键。
很多人的生活里只剩下试卷、学习, 高考倒计时。
八卦完全不过耳。
沈念抱着试卷和顾晟并肩从办公室出来, 听到这一句, 她偏头，玩笑说：“这次你回来，没有高二转学过来那天的光环了，有人还不知道。”
顾晟低头跟她对视，“挺好的。”
沈念也觉得挺好。
她才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被天天惦记着。
“走吧, 回教室。”
“嗯。”
两人很快离开成绩榜, 从拥挤的人群背后穿过，有说有笑回了教室。
一进教室，顾晟就被谢廷拦住, 谢廷崇拜地看着顾晟，沈念跟他说一句，就走开去找学委，把待会上课要讲的试卷给她，一起帮忙发。
她发完卷子，回到座位，谢廷还缠着顾晟。
“顾神，顾哥，大哥，你太厉害了，休学一年，回来不仅没重读高二，还直接考了年级第一！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牛逼的！”
见沈念回来，他又抄本书，卷成话筒状递到沈念面前，“念姐，你此有什么感想？”
沈念坐下，“什么感想？”
“当然是顾哥超过你，拿下年级第一这件事呀。你高中以来第一次考第二名啊！”
“这个问题啊，”沈念托着腮，想了会，一语双关，“天上待久了，有点孤单，偶尔需要下凡来看看。”
说完，对顾晟眨眼笑了下。
她是重提曾经和顾晟聊的话题，仙女下凡。顾晟那次说，会赶上她，超过她。
顾晟听懂了，嘴角勾了起来。
谢廷看看沈念，又看看顾晟，莫名觉得自己吃了顿狗粮，但他没懂沈念的梗。他又继续好奇等待顾晟回答他。
其实不止他好奇，其他人也好奇。
又好奇又嫉妒。
毕竟，年级第一！还是休学一年回来，年级第一！
顾晟收起发下来的试卷，找出一本练习册，翻开开始做，“我有请家教，没落下课。”
谢廷点了点头，依旧继续吹彩虹屁，“就算这样也好厉害，你赢了念姐啊！高中三年，我真的看到有人赢过念姐了！”
他又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竖起耳朵听的人不停点头。
没错，简直有生之年系列！
沈念忍不住莞尔，“我还在这里呢。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又不是不败战神，只是每次都运气好点。”
“……不，你不是运气好点。”谢廷说，“你谦虚了，念姐。”
沈念矜持地弯了弯唇。
恰好上课铃响起，沈念说：“回你的位置去吧，上课了。”
谢廷还有很多话想说，不过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继续叭，迅速把椅子搬回去，在王霞进门以前，坐的腰板笔直。
王霞板着一张脸进来，班级静悄悄的，被她黑脸一衬，吓人。
“砰——”
她重重把书丢到讲台桌上。
“看来，你们也知道这次考砸了啊？”
“……”
“记得我在放假前给你们说过什么？我说让你们别光顾着玩，要学习，可是你们呢！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们看看这次考的是什么成绩？”
“你们天天上课，还不如人家休学一年回来！”说道顾晟，王霞语气好了点，但下一秒换个人，又继续冷冰冰。
沈念在下面偷偷给顾晟传纸条。
【王老师打头第一波，今天你还有五位老师的表扬待签收。】
【有没有很怀念王老师训人的模样？】
顾晟回复她：【我能考好，也有你的功劳，你帮我整理的题目和笔记，很有用。】
有派上用场沈念很开心，她另起一行，在顾晟的字下面，写回复。
刚写了一个字，突然一个粉笔头凌空飞到她桌上，王霞的声音传来，“沈念，你和顾晟在传什么？”
沈念闻声抬起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面不改色说：“没什么，我在向顾晟讨教学习方法，他这次考试总分比我高了3分，我得向他学习。”
王霞表情缓了缓，“与上课无关的事，下课再讨论。”
沈念乖乖点头。
等王霞的眼睛移开，她又迅速把纸条递给顾晟。
【这一幕是不是似曾相识？】
顾晟看完纸条上的内容，用手背遮住翘起的嘴角。他高二转学过来，也是考完试，也是这一幕。
下了课，徐淼淼拉着沈念去走廊。
“念念，顾晟还会走吗？”她实在太好奇了，所以憋不住，必须要问。
“不走了。”沈念说。
“那你打算告白吗？”她笑盈盈望着沈念，“他长得好看，成绩现在也超过你一次了，特别特别符合你的标准。”
沈念摇摇头，“不。”
过一会，她又笑起来，“等竞赛结束，如果拿到第一，获得保送资格，我就告诉他。”
—
高三的日子过得平静又快速。
每天睁开眼，是试卷；每天睡觉前，也是试卷。
夏天慢慢转换成秋天，梧桐树叶落满一地，学生的校服由短袖变成长袖。
今年的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决赛撞上了一中的运动会，沈念在运动会几天，就和带队老师飞去了杭城。
她不得不又一次缺席，只能在手机上观看赛程。
而且这次还不是“直播”，而是“录播”，徐淼淼、池夏天负责帮她拍。
徐淼淼：念念，你家顾晟今年又大出风头啦，一连拿好几个第一，全场女生叫的差点把天都掀了，王老师也满意到不行。
沈念看完视频，回复徐淼淼：不优秀，我怎么会喜欢他？
徐淼淼：我终于吃到一次你的狗粮，心满意足。
沈念：淼淼，你好重口。
徐淼淼：……聊死了。
徐淼淼：不跟你说话了，我去找林浩了，我也要撒狗粮。
沈念笑着给好友回一个“爱心”表情包，正要把手机放下，就看到顾晟发来的消息。
顾晟：准备好了吗？
沈念：嗯。
顾晟：早点睡，养好精神明天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