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不是。”
周舒顿了顿，缓缓走了出去。
周舒早发觉谭端找了过来，飞舟缓慢而行，他也跟着慢慢走，没有窥探之类的多余动作，想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周舒也就没有多管。
凉了他好一会，他真有事现在也该开口了。
采盈有点惴惴的跟在后面。
不是怕混元金仙，而是怕周舒再训她。
周舒笑了笑，把采盈护在身后，往远处掠去。
“谭护法，是想看看我去哪里么？”
直截了当的出现在谭端身前，吓得谭端惊了下，连忙后退了好几千里。
看着一脸淡然的周舒，还有身后并不是边雪但看起来比边雪还强的年轻女子，他很快摆出一副慈和面孔，举手道，“周道友误会了，我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得不过来告诉道友。”
周舒认真起来，“什么事？”
谭端缓声道，“我听说，蜀山的楼刚出山了，是为你出来的。”
周舒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是蜀山剑山里的那位？真的还是假的？”
“你说什么？！”
竟然有人敢质疑我？谭端习惯性的想要怒骂几声，但意识到面前是周舒，连忙收回了怒意，显得神情很是古怪，“对，对，是真的，我们圣火门虽然不是掌管宗门，但对仙界的动向还是很清楚的，三个月前楼刚出山，说是因为选中的弟子被你带走了。”
周舒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之前有些怀疑，是因为追捕凶人虽是蜀山的责任，但剑山长老却从来不做这种事，剑山长老是蜀山最有前途最有潜力的强者，他们修炼唯一的目的就是成为准圣甚而剑圣，这种人会为自己出山么？不可能，但说到弟子被带走，那就有可信度了。
一直被禁足在剑山无人过问的赵月如，原来却是楼刚选中的弟子。
谭端看着周舒，似在等待什么。
周舒点头，“这个消息很有价值，多谢护法了。”
谭端摆了摆手，眼中有一丝得意，“举手之劳罢了，道友也不必在意。”
周舒看着他似有所思，这是很明显的示好了，莫非之前的想法有成真的可能？那也不妨试上一试，盟友总是越多越好，哪怕是可能背叛的盟友，在现阶段也有足够大的价值。
他笑了起来，平和而自然，“护法帮我这么大的忙，不知道需要什么报酬？”
“道友说哪里话？”
谭端像是被吓了一跳，连忙皱紧了眉，故作凝重的道，“道友不计旧怨，没有对我下杀手，我已经很感激了，哪里还敢找道友要报酬，那不是自找羞辱么？”
周舒淡淡的道，“谭护法，何必拘谨呢，你来找我示好，我如何能弃你与不顾？互利互惠才能算合作，我们也才能慢慢信任嘛，哪有一直伸手却不付出的道理？你就没有一点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或是消息么？”
看着谭端，周舒眼神冷了些，“我不信。”
感觉到了什么，谭端心神蓦然一紧，呆滞了下道，“有是有的。”
“那就是了，有什么都可以说啊。”
周舒笑起来，远远的伸出手，好像是要去拍谭端的肩膀，“只要你我合作得好，有足够的筹码，就算你要把我带去仙界领赏都可以，我说真的。”
“那怎么可能，道友说笑了。”
谭端脸色一变，摇头如拨浪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