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龙(肉)

分节阅读16

后院原本有个小花园,如今也成了豆荚和菜苗们的天下,每年春天,藤蔓与细秧之间开满赤橙黄蓝的菜花,倒也热闹。

卫庄前些天新得了一口宝剑,志得意满,写信约盖聂在镇国府小聚,美酒名剑,风月无边。当日午后,他特意换了一身新裁的袍子,左手搂着一只小酒坛子,右手持三尺长剑,春风得意地迈入将军府的大门。

一路熟门熟路地来到后院,院子门口垂下成串的细藤,黄花绿叶,好似天然帘帐一般。剑尖挑开帘幕,卫庄赫然看见自家师哥坐在一张小木板凳上,正埋头剥毛豆,身上还是他平日里最常穿的那件麻布短衫,已经洗得发白。身旁围坐着三五位华发老人,也同他一样,各人面前一篮豆子,脚下是成堆剥空的豆荚,相互间不时闲唠上两句家长里短的话。暖融融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竟照出些田园山水的闲适意味来。

相较之下,卫庄浑身上下俱是最新潮的打扮,沉香簪,紫棠袍,丹朱带,云头靴,与眼前一派安详画面格格不入。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出声招呼道,“我也来。”

盖聂对师弟提早小半个时辰赴约显得很是高兴,他停下手上的活,背过右手,将藏在身后的一张小方凳拖至近前,道,“给你留着座。”

卫庄笑了笑,将手中的酒坛与剑搁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挽起袖子,加入了剥毛豆的行列。然而他百忙中出宫私会师哥,可不是为了与其提早安享晚年生活。意思意思地剥了二三十枚豆荚后,他拍去沾在手上的几星细尘,站起身来。不待他发话,老仆们便纷纷随他一道起身,提了竹篮板凳,知趣地退下,园中一时只余他师兄弟二人与碧叶菜花间众粉蝶为伍。

卫庄来到石桌前,没什么形象地半倚半坐在桌沿,揭开酒坛盖子,示意盖聂来喝,“尝尝这酒。”

盖聂走近至他跟前,接过坛子轻嗅。卫庄笑道,“放心,这酒清淡得很,管保不会喝醉了。”盖聂这才端起酒坛,仰头喝了几口,手背抹了抹嘴角,“比上一回的好。”说罢放下酒坛,径自拿起桌上的那柄剑细细端详。

此剑剑鞘雕饰古朴,成色厚重,隐现青气,识剑之人一眼便能瞧出其卓绝不凡之处。盖聂缓缓拔剑出鞘,剑刃上寒光夺目而来,不由赞了一声,“好剑!”

卫庄面有得色,喝了一口酒,道,“我没有骗你吧,这把剑不输于你我的兵器。”

盖聂点点头,又察看了一遍剑鞘,不见其名,便问道,“这把剑有名字么?”

卫庄道,“无名之剑,给盖老板你留着防身。”

盖聂的确爱这把剑,师弟既出此言,他便也不与其客气,说了一句好。

卫庄随手将酒坛子搁在桌上,两腿分开,伸出一根指头,勾上盖聂的腰带。盖聂顺势贴近他跟前,双臂搂住师弟,贴上他欲启未启的唇,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缠绵浅吻。卫庄眼角含笑,轻声道,“你爱剑,我却更爱这美酒的滋味。”

盖聂望着师弟俊美的眉目和湿红的唇瓣,忍不住又在他眉间吻了吻。只听卫庄低笑道,“师哥,你从前一个人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的时候,有没有出手教训过什么采花盗。”

这话题来得突兀,盖聂微微一怔,答道,“有过。”

卫庄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几回,是碰巧逮着他们采花的时候?”

盖聂想起过往画面,不由皱眉,但仍是如实应答道,“也有。”

“既然瞧过,像你这么聪明的大侠,想来经过一番参详后定然不在话下。师哥,今日恰逢七星望月,宜入宅、出火,不如我们来试一试。”

盖聂觉得一定是师弟的俊颜让自己一时失神,以至于漏听了大段前言,否则为何这会儿完全听不懂他的话语,“试什么?”

卫庄耐心解释道,“采花。”

盖聂脑中一时间像被千万匹战驹碾压过一般,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行。”

卫庄道,“什么不行,是‘不想’,‘不敢’,还是‘不会’?”

盖聂将三个词放在心中衡量,选了个最温和的说法,“不会。”

卫庄哪由他推搪,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沿着盖聂颌下一直滑入他的领口,追问道,“试不试?”

盖聂赶在呼吸失衡前及时地捉住师弟作怪的手指,叹道,“你成天尽想些荒唐离奇的念头。”还每一回都拉我一起荒唐。后半句话,他默默地咽在肚子里。

卫庄捉了他的手,隔着衣服按上自己胸膛,诱惑低语道,“你不是喜欢娇如弱柳的‘小师弟’么,给你个一逞兽欲的机会,岂非正合你心意?”

眼前师弟低眉敛目,软语款款,盖聂只觉自己浑身上下如定住了一般,手脚都不得动弹,偏生心跳完全乱了章法,一颗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跃出。雄性的本能在心底隐隐叫嚣,与生俱来的征服欲锐如锋芒,企图划破他一贯温柔包容的秉性。

他如同受了蛊惑一般,一只手轻轻抚上师弟大腿,那只搭在卫庄胸口的手已然探入他的衣内,宛似轻薄之举。

卫庄仿佛受了惊,意欲退避,可他坐在桌上,分跨的双腿被盖聂卡住,无处可躲,急道,“师哥,你做什么?”

盖聂被师弟赶鸭子上架,头一回行这“采花”的勾当,心里也着实捏了一把汗。然而眼前师弟羞怯惊惶的模样太过诱人,像有一只毛茸茸的猫爪轻挠心口,一时间心痒难耐,急于一观师弟衣衫不整地在自己胯下啜泣求饶,会是怎生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他手上刻意加了几分劲道,粗鲁地将师弟的衣襟扯开,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随急剧的呼吸起伏不止。

卫庄徒劳地挣扎着,却被对方有力的臂膊勒住了腰,手足连推带打,丝毫无法脱身,布满绝望之色的双眸中蓄起泪花,楚楚可怜地哽咽道,“你、你是我师哥,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

盖聂摹仿师弟平日里调戏自己时那样,伸手扳住卫庄的下巴,道,“谁教你生得这样可爱。”又道,“你越挣扎,我越等不及想要你。”

卫庄似乎被吓住了,噙着泪坐在桌上,不敢乱动。盖聂便欺上去吻他的脖颈和裸露在外的锁骨,有别于往日的轻怜蜜爱,这亲吻来得激烈过火,甚至不时啃咬,片刻便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卫庄闭着眼,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像是强自忍受着对方的越礼,不料对方得寸进尺,竟吻上自己的唇。他退无可退,只能任对方一遍遍厮磨自己的双唇,甚至霸道地侵入口中,夺取自己为数不多的津涎。

他难受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双腿凌空踢打着,委屈得难以言说。及至被吻得透不过气来,盖聂才暂时放过他,此时他眼中的泪也终于落了下来,在俊美的脸庞上画出一道湿漉漉的水痕,抽泣道,“师哥……我现在这样,还、还可爱么?”

番外 采花大侠 下

盖聂觉得这一切简直岂有此理,普天下有哪一朵待采的花儿胆敢如此欲拒还迎,赤裸裸地挑战采花大盗的理智底限。然而浑身情欲勃发的燥热已使他无法继续思考,脑中残存的惟一念头便是将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小师弟”一口一口吃个干净,让他在自己身下哭出更好听的声音。

他再度重重吻上那张被自己亲得通红的嘴唇,伸手一把拽下师弟的腰带,卫庄惊恐地用力推他,“你做什么?”

“脱你的裤子。”盖聂的右手伸进他的裤裆里,手指揉弄性器和会阴一带,声音低哑道,“然后玩你这里。”

卫庄猛地倒抽一口气,隔着裤子按住盖聂的手,神情显得很是害怕,小声道,“怎么玩。”

“你说怎么玩,”盖聂的手指摩挲师弟性器根部,道,“先把你这里玩出精,再插你后面的小洞。”他还是头一回主动说出如此淫秽露骨的话,脸上虽然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心里却直打鼓。

卫庄像是受了极大侮辱一般,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没想到……你,你真是禽兽!”手却仍搭在盖聂的手背上,暗暗使力,示意他继续亵玩自己的下体。

盖聂手指已觉察到师弟的性器顶端渐渐有了湿意,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生硬地说道,“你乖乖听话。”

卫庄入了戏,被强迫的隐秘快感自性器一直传遍全身,他双手撑住桌子,头微微后仰,呻吟之余仍不忘他坚贞不屈的台词。

“师哥,你快、快放开……”

明明性器已经快活地直滴水,口中却仍说着抗拒之辞,盖聂望着师弟面色潮红,脸上泪痕斑驳,胯下之物早已硬挺,偌大一条粗长棍棒拘在裤中,胀得发痛。他捉了卫庄一只手,令其掌心贴上自己隆起的裆部,轻轻挤压。

卫庄假意挣扎,带着哭腔骂道,“下流,居然让我,让我摸你那里。”

“摸大了,等会好插你。”

卫庄难得听他正派的师哥说这样的话,难以言喻的快感在体内涌动,陡然一个激灵,被盖聂抚慰的性器竟至泄了出来,热液沾了盖聂一手,亵裤里一片狼藉。

不待他平复呼吸,盖聂便几下扯去他的裤子,两条修长的腿裸露出来,腿间粘腻的白液缓缓下淌,连上衣的衣摆都沾得星星点点。

卫庄闭上眼,像是羞愤得不愿多看自己此时衣不蔽体,秽乱不堪的模样,双腿却有意分得更开,露出臀缝间那处尚未被采撷的密穴。他喘息道,“我不会……不会让你得逞的。”

盖聂伸出沾满白液的手指,在师弟后穴口抹了些他自己的精水,指腹画圈般揉弄,“你要如何不让我得手。”

卫庄道,“我会夹紧后面,不让、不让你插进来。”穴口却分明饥渴地开合着,意欲含入对方的手指,诱唆更长更粗之物的挺入侵犯。

盖聂再也按捺不住,倘若采花大盗都如他眼下一般克制忍耐,这江湖岂不乱了套。他急匆匆地半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好似铁杵一样的巨伟阳物,青筋毕露,饱胀的龟头狰狞地指向那处正一开一合的小穴,连扩张都顾不及,草草在穴口磨了几下,便凶狠地直挺而入。

火热的肠壁纷纷缩紧,将暌违多时的阳茎紧紧裹住,穴中湿热得宜,显然是卫庄在临行前已做了功夫。

盖聂缓缓将性器抵入深处,“如果已经插进来了呢?”

卫庄喘息着伸腿勾住他的腰,好让彼此结合得更深,“那我,我就再夹紧些,把你困在里面,一动也动不了。”

盖聂上身穿得齐整,下身裤子褪至脚踝,与师弟同样赤裸的下身紧紧交缠在一起,更有悖德偷情的感觉,香艳画面直教人热血逆流。他猛地将性器抽出,尚未畅快的后穴又陷入空虚难耐的田地,卫庄不满地呻吟出声,大腿内侧在对方腰际来回磨蹭,粗长阳物继而又整根没入,在他敏感点上狠狠撞了一记,“看来夹得还不够紧。”

卫庄喘道,“你得了便宜,还,还——”不待他说完,粗大的阳具便如狂风骤雨般侵占他湿透的后穴,捣开他缩紧的肠壁,研磨他敏感的穴心,不停发颤的双腿被强行掰开,阳具一下比一下进得深,一下比一下干得狠,胯部一次次撞上柔嫩的穴口,粗硬的耻毛扎得卫庄下身愈发瘙痒,后穴中又酸又胀,偏又舒服到了骨子里,被撑大到极致的穴口死死咬住体内那根巨物,想让它插得更狠,把每一寸柱身都挤入穴中,生出更多销魂滋味。

卫庄的腰软得彻底没了力,神情迷乱地叫个不停,肢体交缠间动作太过激烈,以至于他梳拢的发髻都松脱了,簪子应声坠到地上,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有几丝湿黏在额前脸庞上,更添几分香艳媚态。

盖聂看得起了性,早忘了什么采花不采花,伸手习惯性地撩开他的发丝,着迷地吻他的唇,另一只手更是探至下身,手指硬是挤入二人结合处,揉按敏感到极致的媚肉,问道,“这样舒不舒服。”

卫庄已然被干得眼角渗泪,气喘吁吁,却仍分出心神来提醒对方,“师哥,你的台词……错了。”

盖聂实在不知拿这么“敬业”的师弟怎么办才好,又爱又恨地在他唇瓣上轻咬一口,“已经采了你了。”

卫庄嘴角忍不住也露出微笑,喘道,“是么,那该轮到我采阳补阳了。”他伸手勾住盖聂的脖子,献上了一个让对方整个人都炽热起来的亲吻,后穴里的肠肉松紧有致地箍着阳具,像一个更淫靡不堪的吻。

他听见对方陡然加粗的呼吸,心中得意,舌尖轻扫过盖聂的耳垂,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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